想到這裏,他又覺得疑惑,流風作為最早漲月俸的人,怎麼身形就沒有絲毫變化?
難道他一邊吃一邊偷偷減肥?
他不知道的是,流風就是個守財奴,銀子都攢起來根本不舍得花,唯一將銀子拿出來的時候,也就是每日的睡前,會仔仔細細地清點上一遍,生怕少了一兩。
自然也就沒有他這種煩惱了。
元朗見著他在自己麵前都走神,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攝政王真是養了一群好奴才啊。”
他本來就厭惡元玨,如今突然被元玨派人的人給堵在了這,他能冷靜才怪?
“嗬,”流夜也不跟他生氣,“我是不是好奴才不敢說,總之要比殿下更像個人,起碼我不會做出那種無媒苟合、不知廉恥的事情。說到這裏,我也想問問殿下,陛下和娘娘是如何養的殿下,才能把殿下培養成這樣不走尋常路的人才?”
“你,你一個小小的奴才,誰給你的膽子敢跟本殿下這樣說話?”
“不好意思,沒人給,天生的。”
看著元朗還想再說些什麼,流夜有些不耐煩了,“殿下若是有能耐,就自己想法子出去,若是沒本事,就老老實實在這待著。放狠話的人我這輩子見的多了,都是些沒本事的爛人,殿下不會以為我是嚇大的吧,你嚇唬我兩句我就得跪地求饒?醒醒吧,這可是白天。”
元朗都要被他氣死了,他原以為顧南音牙尖嘴利,沒想到元玨的手下也不遑多讓。
這麼多人烏壓壓地圍在這,就是別人不想看見都難,皇上一下朝便匆匆忙忙地趕了過來,元玨比他還早到了一會兒。
“王爺,”他黑著臉,“你已經廢了朗兒的太子之位,還想怎麼樣?”
“一碼歸一碼,本王廢黜他是因為他根本不配當太子,但他當初既然敢派人刺殺王妃,就要有承受本王怒火的覺悟。”
“刺殺顧南音?”皇帝皺眉,這事他真不知道。
“我家王妃一個弱不禁風的柔弱女子,平日裏見到條小蟲子都害怕,更何況是手裏都拿著刀的刺客。”元玨睜著眼說瞎話。
“就是。”流夜附和道,“我家王妃差點沒了命,雖然被救了出來,但也是一連旬月食不下咽,夜不安寢,整個人活活瘦了一大圈兒,廢太子作為罪魁禍首,豈能安然無恙?”
其實王妃身體倍棒,吃嘛嘛香,完全沒受到絲毫影響。他剛才形容的,是擔憂王妃的他家王爺的症狀。
此時皇上也顧不上流夜對他不敬了,對著這個從小器重的兒子,他終歸是有感情在的。
“太子是朕看著長大的,他絕不可能做出這種事。”
元玨拍拍手:“真是好一出父子情深呐,本王都要被你們給感動了,但是國有國法,做錯了事總要有人承擔後果,要不這樣吧,你進去,本王就把你兒子放出來,如何?”
人說父債子償,這子債父償也不是不可以。
他要是能為他兒子犧牲,自己都能高看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