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盡喝完一杯水,還是覺得口幹舌燥,盯著容月卿上下闔動的嘴唇舔了舔薄唇。
“聽說,消失好幾年的池姓首席官要回來了。”
容月卿聽到這話眉頭緊鎖,上輩子她至死也沒等到這位首席官的回歸,這輩子倒是等到了。
“首席團是華國相當於副總統一樣的存在,於情於理,作為首席官他為什麼針對京城豪門世家?”她覺得這件事很奇怪,更加說不通。
江盡一隻手撐著自己的頭,半合上眸子姿態撩人的看著她:“夫人,我也不是什麼都知道,這種事已經不是我能觸及的權限了,不過我爺爺應該知道。”
容月卿想到他現在的情況就說:“江老爺子對你這個疼愛的孫子就不表示什麼嗎?”
畢竟江盡現在人在醫院“生死未卜”。
“表示了,老爺子說隻要人沒死就不用通知他,剛小叔親口傳達的軍令。”江盡修長的手指指腹摸著眉骨目光一沉一沉的,說不出的撩人。
容月卿眼角微扯,估計是看出了他們玩的把戲,睜一隻閉一隻眼呢。
她沒怎麼喝杯子裏的水,就放在了一邊接著問:“對於找晏家雇傭兵下單來殺你的人你有懷疑對象嗎?”
江盡挑了下眉尾,仔細思考了一下說:“那就有點多了,三洲境,江家,各個地下勢力。”
這才隻是有能力出十億的對象。
容月卿還想說什麼,江盡就沒什麼耐心的看著她語氣祈求:“卿卿,過來抱我。”
看到他表情上的不耐,容月卿話咽了下去,奇怪地打量著他,然後在他壓抑的視線下走過去。
“你怎麼了?”容月卿細微地察覺出了什麼不對,畢竟這男人平時說話可從來沒那麼卑微。
江盡仰頭看著她,眸子裏閃過許多模糊的片段,下意識的低頭,長長的黑發遮擋著他忌諱莫深地眼睛,骨節分明的手插進濃密的發絲裏。
這副樣子讓容月卿覺得熟悉,上輩子在畫室的時候,她看到的那個滿身是陰鬱躁戾的江盡。
她立馬坐在江盡身邊,抓著他另外一隻手緊緊的握著:“江盡,你看著我。”
江盡聽著她的聲音抬頭,看著她的臉湊過去將人摟在懷裏,雙臂用力抱著她:“都說了讓你抱我。”
容月卿的心像是被人用力捏了下,又疼又酸,伸出手回抱著他:“對不起,沒有下次了,阿盡我愛你。”
她盡量讓他聽到一些溫暖的話,隻是她第一次這麼直接地麵對江盡突然發病。
“我知道你愛我,隻有你愛我。”江盡貪婪地在她脖子上蹭著,聞著能讓自己安心的氣息。
容月卿心疼了,手在他背上輕輕地拍著:“我愛你就夠了嗎?”
她想讓江盡被更多的人愛。
江盡緊緊的抱著她,怕她忽然消失,像是在他有限的生命裏已經失去過她一次了。
“別人愛不愛我無所謂,容月卿我隻要你愛我。”
容月卿都答應下來,他說什麼她都答應下來:“嗯,我隻愛你。”
最後她在江盡懷裏昏昏欲睡,直到徹底睡過去。
江盡抱著她回了病床上,給她蓋好被子,關了病房裏的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