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盡勾著嘴角輕笑,模樣比那地痞流氓還要無賴幾分,他解決問題的手段向來百無禁忌,看池君越的眼色利暗沉著:“舅舅,再不像我身體裏流的也是我爸江山代的血。”
池君越轉身回頭看著他,從他眉目中依稀能看出曾經那個絕代江山的男人的影子:“是啊,一樣的卑劣肮髒。”
江盡聽著這話倒是沒特別大的反應,隻是冷淡地開口:“舅舅又有多高貴,在你心裏我們所有的人都不配活著,即便是我死去的母親。”
池君越頓時目光陰桀地盯著他,仿佛是被碰到了逆鱗,常年隱藏的東西在他情緒裏瘋狂湧動:“她不一樣,她比任何人都純潔,他們怎麼能和若素相提並論。”
江盡聽著他的話表情凝動著幾分深晦:“池君越,你可曾後悔當年做的事,如果不是因為你一意孤行,我母親也不會死。”
“可不管你後不後悔,我對你從來就沒有過親情,她讓我別恨你,其實她的擔心完全是多餘的,我不會恨一個無情無義的人。”
“我所做的事隻是因為必要原因,而非恨你,正如你看到的,我放肆反骨,今天發生的隻是開始,把你踩在腳下後這個世界才會更美好。”
他一字一句充滿了張揚的不羈,桀驁的姿態拽的跟二萬八一樣,眼底的萬千謀算仿佛一張張網,平時毫無敵意的他此刻暴露無遺。
池君越隻是一笑,淺薄的笑意更像是譏諷,他一手拍在他肩膀上語重心長地開口:“肆野啊,你真是太天真了,你說你憑什麼來對付我呢,你那些勢力真以為我不知道?”
“你做的那些事真當我一點都不知情,你以為你為什麼能這麼順利的實施自己的計劃,那是因為我並沒有打算動手,我想看看你能做到哪一步。”
“我是你舅舅,骨肉親情我還是懂的,隻要你現在認錯,跟我保證你以後會乖乖聽話,我會讓你好好活著,包括你體內的病毒都會好。”
江盡冷著眉目拍開了他的手,自己手抄兜裏斜看著他假笑:“舅舅有什麼招盡管使出來,我一定全盤接住。”
池君越眼神冷的駭人,常年被人捧的高高的他不允許被人這麼看待,他猛的出手想要掐住江盡的脖子。
江盡閃身躲開,退到後麵,眯著眼睛盯著他的舉動:“我一直在想曾經的三洲境第一現在武力又到了何種境界,確實令人望而止步。”
他剛才是早就提前預判了這一步,不然他也沒這麼快躲開,而且池君越並沒有下殺手。
池君越就這麼看著他。
江盡彈了彈肩膀上的塵粒,斜側著臉就要離開。
池君越步伐詭異的挪動,瞬間出現在江盡身後,然後一腳踹過去。
這一腳特別快,且令人無法察覺。
江盡被踹倒,身體撞上後麵的大門,然後連著大門一起飛出去。
砰的一聲巨響,人和門都砸到了牆上。
池君越隨即走出去,看著還坐在地上的江盡冷笑:“不自量力,找死都跟投胎一樣著急了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