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除了蘇錦無人聽見的聲音在腦中響起。
“滴！檢測到係統可升至滿級，請宮鬥係統2250號宿主做好準備。
時空商城開啟，積分兌換中，時限十天，請盡快換取。”
蘇錦沒去看那閃亮亮的商城， 急切道：“係統升級後會怎樣？”
冷冰冰的機械音不帶絲毫起伏：“星級上升，任務期滿，解除綁定。”
“若我想留下它呢？”
一陣長長的沉默。
在蘇錦看不見的地方有一處光猛地閃了閃。
長長的等待之後，機械音再次響起：“滴，接收到綁定者請求，請確定是否留下係統。”
“1-是”
“2-否”
係統申明：本次時空通道關閉後，將不再開啟，滯留係統將繼續為宿主服務，直至宿主身死，隨之消散。”
蘇錦聽聞此，突然站起身，顯然已經忘了她現在身處何處。
“嘩啦啦~”一陣水聲，女人猛地躍出水麵。
明玦抬起的手頓了頓，飛濺而出的水打濕了衣衫，他也無暇顧及，目光陡然一熱...
他深吸了口氣，飛速取來衣袍披在蘇錦身上。
緊張道：“怎麼了？”
蘇錦緊了緊身上的衣服，這才反應過來。
她朝著男人搖了搖頭，沒有說話，心情帶著幾分沉重。
是她將事情想的太好了？
片刻，冷靜下的蘇錦沉下心，回想一番，總覺得哪裏不對。
綁定者擁有的權利是不是太過高了？
如何能僅憑一個決定，就能留下一個係統？
若她貪心一點，選擇將係統留下，那麼她死後，係統也會隨著她消散。
這條件明顯太過苛刻。
對係統很不公平。
蘇錦眼睛眯了眯，這反倒更像是一個考驗。
但無論真與假，她都沒時間去計較，腦中的機械音再次響起。
“請綁定者做出選擇。是否留下係統。”
“1—是”
“2—否”
蘇錦目光沉了沉，聽著耳邊的計時，她吸了口氣，用意識點了“否”
不管這是不是一場考驗，她都賭不起。
她可以接受係統離開，卻接受不了它消散於天地間。
在蘇錦點下的瞬間，腦中猛地一暗，唯有一塊商城麵板還在亮著。
她心中一揪，深吸了口氣，呼喚道：“統子！”
回應她的是長長的靜默，和那一閃一閃的商城，顯然在提示她去選擇。
蘇錦怔怔的低下頭，目光一動不動，無人知道她在想些什麼。
商城麵板又閃了閃....
她緩緩抬起頭，向著麵板掃了一眼，兌了一把弓箭，隨意換了幾顆高階解毒丹，十多張金光閃閃的護身符....
全是些這個時空已出現過的東西，隻是做了升級。
那些超過科技範圍的，例如熱武器，就算積分再多也是換不了的。
看著上方顯示的十天時間倒數，蘇錦沒有再動，她現在也沒心思再去兌換。
蘇錦捏了捏指尖，又試著叫了幾聲係統。
心中帶著一絲祈望。
“統子，這次可以給你買很多零食了！！”
然而這一次，腦海中再也沒了那一道驚喜的尖叫聲.....
隻餘一片暗色。
蘇錦隻覺手腳一陣涼意，是她猜錯了嗎？
係統給了她升級的漏洞去鑽，讓她這麼快升至滿級....
有得必有失。
她早該想到.....又怎麼會事事如她意，她不該把事情想的那麼美好。
不該升的那麼快！
待她回過神，現實中早已穿戴整齊，明玦幫她收拾妥當，也沒問原因。
蘇錦轉過頭，目光愣了愣，輕聲說著：“隻是沒想到....它會離開。”
像是在自語，又像是在說給誰聽。
沒頭沒尾來了這麼一句，明玦抿了抿唇看向了四周。
是她那個自己見不到的朋友？
他知道，蘇錦有一個朋友，隻是從未見過。
蘇錦也沒有再說什麼，獨自走了出去，她抬頭看向天空。
若你真的離去了。
無聲的祝福：“我的朋友，願你往後一切都好！”
明玦從未見過她如此模樣，卻不知要從何安慰。
蘇錦長舒了口氣，看著身旁眼露擔心的男人，努力揚起了笑臉。
他們都會好的！
“沒事。走！看孩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