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無顏帶著八個人齊齊在跪在院中的荊棘之上。
那些侍衛不再多說一句。
屋內。於樂土看了一眼窗外的情形，看樣子，這些人，是一定會好好地跪完兩個時辰的。
於樂土看著躺在地上的兩個人，對著那個年輕男子說道：“輕書，你去看看他們兩個的傷勢。”
“是，師父。”
那個叫輕書的男子起身，來到寒川的身邊，伸手為了把了把脈，又看了一下他的傷勢。
“這個人，已經傷及內髒，失血較多，中毒很深，氣息微弱，就算是延續下他的這口氣，怕是想要清醒過來，也很困難，隻是……”男子一邊說著，一邊眉頭皺起，似有不解不處。
“隻是怎樣？”
“按理說，以他的傷勢，應該挺不到這個時候，不知道他吃了什麼？”
“是續命丹。”於樂土說道。
原來如此，輕書恍然，轉而又有不解之惑。
“輕書，外麵的那個女人，你怎麼看？”於樂土問道。
“她？她……她的樣子，倒真的讓人過目不忘。”葉輕書隻是在陳述一個事實，並沒有半點諷刺之意。在他看來，容貌是天意安排，父母所給，美也好，醜也罷，既不是驕傲的本錢，也不是自卑的根本。
於樂土也知道葉輕書沒有取笑之意，他的徒弟，也不會那麼膚淺。
“雖然她的樣子很醜，但是，她的身上好像帶著貴族的氣質，應該是生在大戶人家。並且，外麵的那些人，個個身手都不錯，卻全部聽命於她，從這一點來看，此人也非尋常百姓。”葉輕書繼續說道。
“她的容貌倒讓我想起一個人來——梁國公主姬無顏，據傳聞，她可是奇醜無比。”
“難怪……”葉輕書低喃。
“難怪什麼？”
葉輕書指了指寒川，“此人靠一粒續命丹殘喘至今，想必也隻有皇宮之中，才有珍貴藥材，製成救命良藥。”
“他吃得絕非是宮中之藥。”
“何以見得？”
“宮中的太醫開得方子多為保守，藥雖好，卻不夠大膽，避重就輕，藥效自然就減了三分，此人用得乃是一劑猛藥，否則早就一命嗚呼了，宮裏的太醫們是不會下這樣的方子，用這樣的藥的。”
葉輕書望著於樂土，也覺得他說得有道理。也更加佩服於樂土。
“輕書，救活此人，你有幾分把握？”於樂土指著寒川問道。
“不到一成。”葉輕書實實在在的回答。
於樂土望著寒川，“其實，我也隻有六成的把握，一切都看他的造化了。輕書，為我取針。”
“是。”
屋內，於樂土和葉輕書在為寒川和南星救治。
院中，姬無顏帶著眾人一動不動地跪在院中。
荊棘上流淌出黑色的血液。
“公主，這荊棘上有毒。”
不然，為什麼他們流出的血都是黑的。
“這荊棘有毒是不假，不過，卻也解了你們身上的毒，不信，你們可以試一試。”
幾人提起內力，發現居然已經恢複了內力。
“這個鬼醫真的好厲害。”
“記住，我們是來求人的，既然是有求於人，就要有有求於人的樣子。寒川南星的命就在他的手上。”
“是。屬下明白。”
有幾個侍衛甚至想不明白，被梁帝姬安明捧在掌心裏的無顏公主為什麼會給一種曆經滄桑的感覺。
其實，在很早很早的時候，生活就讓姬無顏懂得了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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