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揚名先用手中的劍一點一點的掘著,最後,他幹脆將劍扔開,用雙手去挖。
杜揚名的動作越來越快。最後,簡直就是瘋了一般。
任玉晚站在一邊,沒有去阻止。她不敢去阻止。也知道自己無法阻止得了他。
“還好,我沒有小瞧杜揚名。”任玉晚在心裏暗暗慶幸。
泥土漸漸扒開,露出了一副新的棺木。
杜揚名輕輕地拂去棺木上的泥土。
輕音,你真的就在裏麵嗎?讓我見見你好不好?杜揚名在心中輕道。
猛地,杜揚名打開了棺木。
映入杜揚名眼中的,是棺木中滿眼的紅色。
棺中之人居然穿著大紅的嫁衣,還蓋著紅蓋頭。
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
葉輕音就是在他們成親的那天離開他的。
本來,那一天,她應該是他的新娘。可是,他卻抬著空空的花轎回了府裏……
杜揚名不再去想從前。
他輕輕地掀開喜帕。
喜帕下露出一張蒼白的略顯清瘦的臉龐。
杜揚名的身體開始顫抖。
那,是葉輕音的臉。
“葉輕音,真的是你嗎?”
杜揚名訥訥地說道。
“葉輕音,為什麼我們再見的時候,會是這樣?”
杜揚名伸出手,輕輕地去摸著葉輕音的麵龐。
有兩滴液體滴在了葉輕音的臉上,那是他的淚嗎?
他流淚了嗎?為什麼他不覺得呢?
他是為了什麼而落淚呢?後悔?遺憾?心痛?惋惜?怨憎……
杜揚名不知道,他隻感覺自己的心已經痛到麻木。
如果葉輕音已經不在了,他真的不知道,明天,他要做些什麼?
“逝者已去,節哀順變。”任玉晚輕輕地說著,“入土為安,我想,她是想安安靜靜在這裏守著自己的夢想。”
“讓她安息吧。”任玉晚望著杜揚名,十分謹慎地說道。
杜揚名木然的點了點頭。
葉輕音是喜歡的安靜的。
杜揚名輕輕地將棺蓋合上,眼睛卻是一眨不眨地盯著葉輕音的那張臉,似乎要將它印在自己的臉中一樣。
在棺蓋合上的那一瞬間,任玉晚如釋重負。在心底不由得輕輕地籲了一口氣。
總算是過去了。
可是,就在任玉晚的這口氣還沒有完全放鬆的時候,杜揚名又突地將已經合上的棺蓋打開了。
“杜揚名,你……”
杜揚名的表情讓任玉晚驚慌失措。
杜揚名望著棺中葉輕音的臉,那臉上沾著兩滴液體。
正是那兩滴液體,讓那張臉顯出了異樣。
杜揚名貼近那張臉,看了很久。
在一旁的任玉晚甚至連大氣都不敢出。
突然,杜揚名的手伸向那張臉的耳後,“絲”的一聲,撕下了一張易容的人皮麵具。
麵具下麵,是另一副臉孔。
杜揚名轉過身來,目光如利刃,“任玉晚,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
“這……”任玉晚第一次詞窮。
“任玉晚,如果你再對我說一句假話,我保讓會讓你的臉變花。”
任玉晚一笑,帶著苦澀與無奈,“沒想到,我這樣的安排你都能夠識破。看來,這不是天意,而是你的心太執著,太真摯。你放心,我會對你說實話的。你想知道什麼?”
“葉輕音在哪?”
“我不知道。”任玉晚誠實的說道。
“你見過她?”如果任玉晚沒有見過葉輕音,又怎麼會將這個人易容成葉輕音的模樣?
任玉晚點頭。
“在哪裏?什麼時候?”
“在八仙樓,是你來杞國參加太子婚禮的時候。她和她弟弟等在八仙樓三天,就是為了遠遠地能夠見上你一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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