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無顏、葉輕書和於樂土去參加葉輕音和杜揚名的婚禮,回來之時,在路上,遇到正欲投河自盡的小蝶。
小蝶的手腳俱廢,於樂土說還有希望恢複。
小蝶便跪下來求葉輕書為她醫治。
在葉輕書的生命裏,小蝶算是他所見過的最為狠毒的女子了。但是,在葉輕書的眼裏,小蝶也並不是十惡不赦的。至少,她曾經用自己的性命救了蕭南。
葉輕書想救小蝶,不僅救她的身體,還想救她的靈魂。
葉輕書答應了小蝶的要求。
小蝶同葉輕書回到了黃石林。
姬無顏在救下小蝶時,萬萬不會想到,將來有一天,她的生命經曆會因為小蝶而發生改變。
葉輕書開始為小蝶續接筋脈。
因為時間長久,葉輕書要重新劃開小蝶的傷口,將斷筋接上。整個過程,小蝶隻是漠然望著葉輕書手裏的刀,望著它在自己的手腳之上劃來翻去,望著鮮血一滴一滴的流淌,從始至終,小蝶都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你,不疼嗎?”葉輕書不禁問道。
“疼。”小蝶回答。
“那為什麼,一聲不哼。”
小蝶抬頭,“有用嗎?”
“嗯。”葉輕書不解。
“如果出聲,可以不疼的話,我願意。如果流淚有人可以心疼的話,我願意。”
葉輕書不懂小蝶的經曆,不懂小蝶是個什麼樣的人,也不明白她的話,他卻可以感覺得出,小蝶是一個如雜草般的,頑強生活的女人。
半月之後,小蝶的手腳雖然沒有恢複,但是,卻已經可以活動。
於樂土說,小蝶的手腳若起盡快恢複,最好的辦法是輔以針灸。
而當今針灸之術最高的,莫過於聖手神針肖陽。
而葉輕書此時正在研習針灸,也很想見識一下聖手神針肖陽的醫術。
所以,兩個人決定去求醫肖陽。
肖陽住在清平鎮,在杞國的邊界之上。
兩人走了五天,才來到了清平鎮。
終於找到聖手神針水陽的住處,他的徒弟卻說,肖陽一清早便離開了,去了梨花村。
梨花村離這裏來回近百裏的路程,肖陽至少要黑天才能回來。
“我們去梨花村吧。”小蝶說道,“不然,我們也要在這裏等上一整天,正好,你也可以見識一下聖手神針的醫術。”
“好吧。”
所以,小蝶和葉輕書一路打聽著,便去梨花村。
肖陽是為莫離看病的。
梨花村是個沒有秘密的村子。
莫離的事,是誰都知道的。
很容易的,葉輕書和小蝶便找到了蕭南和任玉晚居住的那間小屋。
蕭南的腿這兩日偶爾會有一絲知覺,所以,任玉晚便從鎮裏請了醫生過來。
小蝶和葉輕書進來之時,肖陽正在為蕭南紮針。
在小蝶的目光正對上任玉晚的眼神的那一瞬間,兩個人的眼裏,都有著不可思議的驚訝。然而,也隻是一瞬間,轉瞬,兩個人都轉為平靜,完全就像是素不相識的兩個人。
葉輕書謙和有禮的說明了自己的來意。
肖陽與於樂土有些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