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隻要還沒說完,紅衣就已經動手了。
黑葵連忙擋在柳相元麵前,聲音沙啞低沉,“走,殿下快走!”
一掌拍在他的手臂上,震得他骨頭陣陣發疼,黑葵本來就不是葬花的對手,如今他的手臂還受了傷,招架起來更加吃力。
身後就是懸崖峭壁,柳相元看到黑葵節節敗退,一張臉蒼白至極。
“我不會走!”
他咬緊牙關,步步退到了懸崖旁邊,“如果本太子逃了,那才是真正的恥辱。”
黑葵已經分不出心神去勸說柳相元,全力以赴的招架葬花的攻擊,沒過一會兒,他身上就已經傷痕累累。
他被葬花一腳踢中了左腿,骨頭斷裂的聲音傳開,他嘴裏含著血,一下子跪在地上。
黑葵咬緊牙關,雙手緊緊抱著葬花伸出來的手臂,他大聲喊道:“殿下快走啊!”
柳相元看到葬花的模樣,眸子裏略微動容,他眼神微微顫了顫,卻依舊站在原地一動沒動。
葬花不會和他們廢話。
他伸出的手再次用力,向著黑葵的頭頂落下。
他雙眼冰冷,沒有任何憐憫和慈悲。
像是一個冰冷無情的殺人機器。
在這種級別的對抗之中,柳相元根本幫不上任何忙。
他練習武功是為了強身健體,是為了能夠在一些場合之下自保,根本沒辦法和專業的比。
他隻能渾身僵硬的看著黑葵的頭,最終被紅衣男子的手指刺穿。
黑葵雙眼之內的神采逐漸消失,大口大口的血嘔出,他原本還在用力的雙手耷拉下來,整個人再也沒了一點兒生息。
葬花甩了甩手指,然後目光落在柳相元身上。
柳相元感覺到了對方強大的壓迫感,聲音之中透出沉重的恨意:“為什麼你們所有人都要和我作對?”
“楚芊芊如此,你們也是如此,偏要逼本太子陷入絕境!”
他渾身上下,因為連夜逃跑看起來特別狼狽,一雙眼睛通紅,咬牙切齒的道:“血羅刹,許家,楚芊芊……隻要我不死,我一定會千倍百倍的報複回來!”
柳相元說完這句話,轉身麵向漆黑幽暗的懸崖,然後縱身一躍……
夜風吹拂,他的身影很快消失在了視野當中,葬花腳步停在懸崖邊緣向下看去。
懸崖很高,下方霧氣繚繞,看不清晰。
可是如此高而陡峭的懸崖,正常人落下去之後,絕對不會再有什麼活下來的機會。
葬花目光深沉,他卻沒有急著離開,而是看了一下剛才柳相元落下去的位置,同樣縱身躍下。
這對他來說,也並非沒有風險,如此陡的峭壁很難保證不會出現滑坡碎石,萬一他體力不支,或者出現失誤,也會出事。
可……隻要沒有看到這個人的屍體,他便不會放心。
手指頃刻間深陷石壁,葬花身影飛速下落。
他的身影在大片懸崖石壁之上,顯得極為渺小。
然而,葬花卻絲毫不慌,不疾不徐的繼續向下滑去,哪怕碰到了凹陷進去的石壁,也能輕鬆將身體固定在牆壁之上。
他懸掛在半空之中,目光瞬間落在了下方不遠處一個淩空懸掛的大網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