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狹窄的電梯井內。
回蕩著此起彼伏的毒舌懟罵。
滌蕩著劈頭蓋臉的大巴掌聲。
“害人是吧!”一耳光!
“心思歹毒是吧!”擰耳朵!
“長得像子宮肌瘤是吧!”揪住她的頭發,瘋扯頭皮!
容祈掐住喬姿的脖子,捂著她的臉,摁著她的頭,往金屬璧上“哐哐”瘋狂撞擊她的後腦勺。
喬姿雙手被銬,束縛著,拚命掙紮,歇斯底裏的尖叫!
尖銳的叫聲刺得容祈耳膜嗡嗡響。
“你瞧瞧!不自知的東西,還叫!還叫!”容祈狂抽喬姿腦袋,抽爽了,冷笑連連,念念有詞,“讓你叫!讓你嘴賤!你這叫什麼?你這叫癩蛤蟆吞魚鉤自作自受!”
喬姿蓬頭亂發,雙頰紅腫,後腦勺撞得兩眼發昏,被手銬鉗製的手腕勒出血痕,她滿腔怨怒達到峰級!癲狂!怨恨!撕碎她!
她扯著嗓子大吼著,尖厲的指甲抓住容祈腰腹的傷口,恨不得將指尖摳入那傷口似的,惡狠狠捏、摳、抓!
喬姿尖叫怒咆:“你去死…你去死!!”
那一刻,劇痛仿佛在絞殺容祈的神經末梢!
容祈倒吸氣,眸底發紅觸怒!劇痛讓她肌肉瞬間鬆懈。
喬姿見即,趁其不備,一個側翻身,容祈倏從她身上砰然栽倒,被銬雙手的喬姿又是惡毒一腳,猛踹容祈胸口。
喬姿:“給我下去!”這麼高,會直接摔死吧!
喬姿渾身顫栗,怨毒的笑著,踢死你!踢死你!
可下一秒,喬姿的腳踝,被容祈死死掐住。
倒在電梯廂頂邊緣的容祈,瞳孔浮滿陰冷,她狠拽喬姿的腳踝,甩鉛球似的,欲將人扔下電梯井底部。
可喬姿猛坐起,利用手銬之間的鏈鎖,狠狠纏住容祈的手腕,她瘋了似的,惡毒的盯著容祈,一起下地獄吧!
砰然巨響!
容祈被喬姿連帶著,從懸停的電梯廂頂端,沉墜下電梯井底。
兩人雙雙麵朝上,重摔在遍布鋼筋的地麵!
喬姿口吐鮮血,渾身劇痛,卻瘋了似的,怨毒笑聲不斷。
血沫也從容祈口中噴薄而出。
可痛感尤似早已麻痹,她美眸暗含滔天的堅毅,還有一股源自古老冥間千錘洗煉的殘暴血性!
容祈捂著痛感早已麻木的心髒,霍然站起,站在仰麵躺倒的喬姿頭頂,驟然單膝跪下,膝蓋如千斤頂般,狠狠壓住了喬姿的整張臉!
喬姿戴著手銬的雙手抬起,要去抓容祈的臉,被容祈按住,咯拉一聲,手腕脫臼,手銬鎖鏈一瞬壓下,死死勒住了喬姿的喉嚨。
容祈膝蓋跪壓喬姿麵龐,居高臨下,漠視生命般盯著無法反抗的喬姿。
“還敢還手?你這賤毛病是改不掉了。”
“你這手腳大抵也是不想要了…”
容祈語調幽柔散漫,蒼白染血的臉上,泛起神秘陰冷的燦笑。
“你的頭發很漂亮,一看便是精心保養過的。”
“可憐我那崽種4444號營養不良,長發無光還枯,現在又傻乎乎的隻會玩兔耳朵,罷遼,我替你做主,頭發也就不要了吧。”
雲淡風輕說罷,容祈淡笑著,拈指摘花般,揪起喬姿散亂的長發,扯著她的頭皮,陰狠怒撕!
她一把把扯著喬姿的頭發,生猛且不斷的將發絲和頭皮從頭殼上剝離。
痛哭的嘶心慘叫餘音繚繞!
“妹妹?你拿什麼跟我玩?命嗎?”
容祈遺憾道:“可惜,我最不缺的就是命。”
喬姿徹底崩潰痛苦的哭聲中,容祈幽柔婉轉的笑響徹電梯井,她撫摸著喬姿血淋漓的禿頭皮,慢慢幽幽的和她講解著。
“在這世上啊有三種理。”
“對的理兒、錯的理兒……”容祈欲言又止,笑靨燦爛,“還有,我的理兒……”
完了容祈還俯下身,附在喬姿耳畔,用她的頭發,撩著她的耳朵。
“我的理兒呢,特別簡單,說穿了隻有一條。”容祈嘴角彎起淺淺弧度,聲如細沙漫過沙堤,“誰要讓我一時不痛快,我就讓她到死都不痛快!死後下地獄,再變著法的讓她體驗千萬種地獄疾苦。”
喬姿渾身顫栗,怨氣橫生,“世上還有王法!你不會得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