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窗外寒風呼嘯。
宋浣被溫柯屹摟在懷裏,他規規矩矩的什麼都沒做,隻是將頭沉在了宋浣的肩頸處,兩人這些天都沒太睡好,很早便睡了。
半夜,宋浣喉嚨有些幹澀,便起身喝了一口放在床邊的水。
溫柯屹睜開眼:“渴了?”
宋浣點點頭,將水遞給他:“你喝嗎?”
溫柯屹接過,將瓶中剩下的水一飲而盡,然後兩個人都精神了起來。
宋浣重新躺回溫柯屹的懷中,將額頭貼在溫柯屹的胸前,環著他的腰。
溫柯屹把玩著她白嫩纖細的手臂,想起白天她提的紋身這件事,隨意說:“要不要我明天去把你的名字紋在身上。”
宋浣一愣,很快便搖了搖頭:“不要。”
“為什麼?”溫柯屹低頭看她。
宋浣輕聲說:“老人都說,將另一人的名字紋在身體裏,會替那個人擋住所有的厄運。”
溫柯屹噗嗤一笑:“你不是不信這個。”
頓了頓他又說:“就算是真的又能怎麼樣?什麼事老子都想擋在你前麵。”
宋浣蹭著他的胸口:“溫柯屹,別紋。”
“嗯?”
溫柯屹最受不了她撒嬌,輕聲答應了下來。
宋浣歎了口氣,忽說:“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麵嗎?”
溫柯屹笑。
“記得,普渡寺,你還偷拿了我的東西。”
宋浣氣急,錘了一下他的胸口:“你知道我那個時候去是因為什麼嗎?”
溫柯屹等著她繼續說下去。
“陳若真生孩子的那個時候,外婆囑咐我一定要去還願,可我就是叛逆,外婆的囑咐我一個都沒做,那個時候我就在想,憑什麼她拋下我,我還要去給她的兒子求平安。”
“可是溫柯屹——”
溫柯屹低頭看她,她被包裹在一團黑暗中看不清表情,隻聽她又說:“今天那個孩子的樣子你看見了嗎?”
溫柯屹並沒有太關注,但是聽見了陳若真的哭訴:“他應該是生病了。”
“現在,我每每想起那個孩子總覺得是因為我,因為那年在普渡寺什麼都沒做。”
“阿屹,現在我不能不信了。”
溫柯屹蹙著眉:“怎麼會是因為你,他隻是碰巧生了病。”
“宋浣,你什麼都可以不信,信我就好。”
*
次日,宋浣醒來便感受到了胸前的一陣冰冷,她摸了摸胸口,那個小小的佛牌又回到了她的脖子上,不用想都知道是溫柯屹。
宋浣踩著拖鞋,聽見了來自廚房的聲響,她走過去才看見此時廚房已經變成了災難現場,黑煙滾滾,溫柯屹正蹙著眉盯著鍋中已經完全糊了的牛排。
宋浣走上前將火關閉,叉著腰問他:“你想什麼呢,把廚房搞成這樣。”
溫柯屹將手俯在額頭上揉了揉,看著麵前一片狼藉,無奈道:“做飯好難。”
宋浣整理著台麵,輕笑:“怎麼想起來要做飯了。”
“不知道,心血來潮。”溫柯屹麵色黑沉,將她推出廚房:“我來弄。”
宋浣擦了擦手,走到沙發前才看見沙發上擺了一套女生穿的白色運動服,摸起來很厚重,又軟又綿。在一旁還有一雙新的運動鞋。宋浣將這身肥大的不行的睡衣換掉,穿起來意外的合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