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征下意識問:“那以後去哪裏找你?”
溫然滿頭黑線,以前沒發現他這麼無賴啊!反問:“你不會要找我後賬吧?我說了帶你去醫院包紮,是你自己不去。”
“嗬嗬!”沈南征看到小媳婦還有這麼好玩的一麵,忍不住笑出聲。
溫然心底發毛,心裏嘀咕著他怎麼這麼愛笑,感覺這不像記憶裏的沈南征!
沈南征一本正經地說:“不是找後賬,我想寫封表揚信到你們單位。”
“那倒不必。”溫然不想讓醫院知道自己開方子的事,果斷拒絕,“我先走了,再見。”
她騎上自行車趕緊離開。
沈南征嘴角的弧度不自覺地擴大,直到她的背影越來越模糊,才朝著相反的方向離去。
溫然沒回頭,一口氣騎到了家。
大概是因為還能有幸認識沈南征,心情特別舒暢,她的嘴角一直都揚著。
到了家屬院才想起父母剛離婚,就算再高興也不能表現得太明顯,趕緊收斂了笑容。
傍晚的家屬院依舊熱鬧,陸美琴本身也是個愛熱鬧的人,正在平房不遠處聊天。
老遠看見她回來,疾走兩步跑過去:“然然,你可回來了!”
溫然停下自行車,“媽,還有飯嗎,我都餓死了。”
“有有有,就等你開飯呢!”陸美琴邊說邊走,還不忘跟鄰居打招呼。
溫然也客套了兩句。
今天的晚飯還不錯,是陸美琴從食堂拿回來的。
大家知道她離婚之後,並沒有因此小看她,反而對她更加照顧。
當然,可能也有魏廠長夫婦的緣故。
如果隻有魏廠長一人關照,多半閑言碎語很快就傳出來了,但是魏廠長媳婦劉老師也很關照,就能堵住悠悠眾口。
吃得正香,宋建設突然晃著身子闖進屋。
“陸美琴,你到底瞞著我什麼事情?”
“發什麼酒瘋!我們現在已經離婚了,你來幹嘛!”陸美琴聞到酒味兒,捂上了鼻子。
搬家的時候沒拿剩餘的那半瓶酒,估計是宋建設今晚剛喝了。
宋建設一屁股坐到床上,“你這是有預謀的離婚,你把我騙了!”
陸美琴推了他一把沒推動,“少在我這兒撒酒瘋,你以前不也動不動提離婚,什麼叫我是有預謀的!你和你媽都巴不得我離開那個家好讓你娶個年輕的,現在真離了你倒不樂意?”
“別跟我扯那些沒用的,你就告訴我你是怎麼跟廠長兩口子拉上關係的!”宋建設迫切地想知道,“我越琢磨越不對勁,車間主任落空了,現在誰看見我都是一副我有錯的表情!!!”
“不是你的錯難道是我的?”陸美琴越想越氣,“這都是你作的!你不從自己身上反思原因,還好意思跑來問我!現在婚都離了,我不打擾你,你也別來打擾我們娘倆!”
宋建設搖搖手指頭,醉醺醺地說:“不,我沒錯,該反思的是你!你就說我有沒有動過你一手指頭,我有沒有出去亂搞做對不起你的事?”
“嗬!”陸美琴冷笑一聲,“巴掌是沒落到我身上,從結婚到離婚你摔過多少東西!你不打我還不是怕出了門別人看出來說閑話,你以為你有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