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肇廷為了兒子不打光棍,很快就去處理。
讓一個下放的人回城,並不是容易的事,他調動了各種資源,費了九牛二虎之力。
好在嚴老隻是受拖累,本人並沒有多大問題,比想象中要順利很多。
嚴老被接回城的時候都有點蒙,突然回城也還有點不適應,不時看向身邊開車的男同誌。
沈南征親自去接的,把嚴老送回家後又叮囑:“嚴老,收個徒弟不為難您,別忘了您對我的承諾。”
“不為難,我也說過了她通過我的考驗才行,通不過說什麼都沒用。”嚴老堅守自己的底線,“我這一身醫術要傳承也要傳承給有天賦的人,沒有天賦就是把我再送回邊疆我也不會教。”
沈南征的胳膊搭在車窗上,探出半個頭,“沒有天賦我也不會找您,您放心,她絕對是個可造之材。”
“嗬嗬……”嚴老笑得冷冰冰,已經看透了世態炎涼。
也就是這一身醫術沒有得到傳承死不瞑目,要不然早就一根繩子吊死在歪脖樹上。
壓根不相信沈南征說得可造之材,況且他口中的可造之材還隻是個十八歲的姑娘,心裏更是不樂意教。
沈南征沒再廢話,也沒有下車幫著嚴老收拾院子。
現在說再多也沒用,隻有嚴老見了溫然才會相信他的話。
溫然不知道沈南征給她做準備的驚喜,也正在絞盡腦汁想辦法接嚴老回來。
尤其在知道金寶莉的父親時是委會主任後,就一直在想怎麼向她開口。
兩人現在的關係雖說比先前好了很多,但這畢竟不是吃喝拉撒的小事。
辦成皆大歡喜,辦不成怕是連朋友都做不好。
總得來說還是關係沒到位,如果她跟阮玲一樣與她有著幾年的深厚友誼,就不用這麼糾結了。
現在想想,下鄉也並不是一點好處都沒有。
如果沒有下鄉,她也不可能認識嚴老。
一切都是緣分。
不下鄉的話,這緣分可要斷了。
可惜嚴老那麼好的醫術不能學到。
她正惋惜,阮玲過來了。
“溫然,明天歇班你打算做什麼?
“我想在家睡覺,上了幾個夜班,總感覺覺不夠睡。”溫然現在是幹著正式的活兒,領著非正式的工資。
阮玲還沒開始上夜班,依舊處於學習階段。
看她打了個哈欠,挺心疼她。
“行吧,那我去找金寶莉。”阮玲現在也把金寶莉放在了好朋友一欄。
通過這次看電影,一起八卦溫然的感情生活,好像找到了某種默契。
盡管在這次吃瓜中並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她們還是樂此不疲。
誰知金寶莉竟然不歇班,細問之下才知道她要留在醫院發憤圖強。
就她一個人玩,她覺得無趣。
一轉身瞥見賀靳言的身影,頓時心裏如小鹿怦怦亂跳。
賀靳言的排班表她可是了解的一清二楚,小跑著過去。
“賀醫生,明天你歇班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