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誌的腦袋無力地耷拉在吳秀敏的肩上,高燒燒得人都有點迷糊了。
賀靳言趕緊站起來給孩子檢查了下,肺上雖然症狀不明顯,但是燒這麼厲害也是個事。
而且他也怕吳秀敏又連藥都不拿就走,趕緊安排住院。
別人都怕紮不好針,第一時間找來了溫然。
溫然看這次終於發現大問題了。
昨天她也不著痕跡地給小誌把過脈,小誌確實有點傷風感冒,吃點藥的話應該很快就能穩定下來,不至於嚴重到住院。
再看現在的小誌,燒成這樣肯定是沒有按時吃藥,亦或者是又著涼了。
一個念頭閃過,她又看了看吳秀敏。
吳秀敏也在看著她,在她看過來的那一刻慌地看向了別處。
小誌迷迷糊糊睡著,紮針也沒什麼反應,很好紮上。
她把小誌的手放好,叮囑吳秀敏:“注意他的手,別碰到,有什麼情況隨時喊護士。”
“好。”吳秀敏答應得痛快。
溫然見狀,便也不再多說什麼,又去忙。
剛一出門,就被賀靳言叫了過去。
“陸護士,你跟小誌母子很熟嗎?”
溫然搖搖頭,“不是很熟,隻是在她們上次住院時負責給小誌輸液。”
賀靳言把昨天的事講了一遍,又說:“我總覺得小誌的母親吳秀敏有點奇怪,你幫我多留意著點。”
“好。”溫然這才發現並不是她一個人覺得有問題。
不給孩子拿藥,還非要讓孩子住院,吳秀敏是真的有問題。
她記憶裏沒有多少關於吳秀敏的事,對這個人還真是不了解。
也不知道沈南征了解多少!
正想著,沈南征身邊的勤務兵小馬過來了。
小馬才十七,入伍才一年左右。
這個月往她家跑了七八次,跟她也算熟了。
看到她時很詫異,“溫然姐,你上白班啊?”
“今晚倒班!”溫然一看這就不是來找自己,隨口問,“你怎麼來醫院?”
小馬如實說:“團長正忙著,讓我給他的戰友遺孀捎句話,孩子生病第一時間要先找醫生,讓她相信醫院裏的醫生護士,該用什麼藥用什麼藥,不要諱……諱……”
小馬怎麼也想不起那個詞怎麼說,團長教過一遍,他也忘了。
溫然提醒:“是不是諱疾忌醫?”
小馬眼睛一亮,“對,好像是這個!團長還說他不是醫生,隻會耽誤治療,還不如找你。”
溫然聽著這話挺舒坦,算沈南征頭腦清楚。
不過吳秀敏一有事就先找沈南征分明是別有用心,她一晃而過的想法肯定也不是瞎想。
現在她也可以肯定,吳秀敏就是為了讓沈南征來看她們母子搞這麼多事情。
照顧戰友遺孀,難免照顧出感情。
沈南征這裏沒問題,不代表吳秀敏也沒問題。
誰能拒絕一個長得高大英俊責任心又強的男人,關鍵是這個男人出於戰友情誼幾乎有求必應。
這不得不讓她防備。
俗話說,有備無患,無備則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