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征吃著這次的味道還不錯,色香味也可以,不確定是不是溫然親手做的,隻說:“我媳婦送來的飯。”
“喲嗬,你也吃上媳婦做的飯了,不錯啊!”阮良則湊過去看了看,“看著挺好吃,給我也嚐兩口。”
沈南征馬上蓋上了保溫盒的蓋子,“哪涼快哪去,我媳婦送的飯你不能吃。”
“德行!好像我媳婦做的飯你沒吃過似的!”阮良則擠兌了兩句,更加好奇沈南征到底娶了個什麼樣的媳婦。
到現在隻聽說過,還沒見過本人。
沈南征馬上懟了回去,“現在承認是你媳婦了,沒喝酒前不是還嫌這嫌那不肯回去!”
阮良則:“……”
阮良則被他懟的無言以對。
沈南征以防他偷吃,把保溫盒擰緊以後交給了勤務員小馬。
“小馬,把我的飯鎖進新房去,等我中午回去再吃。”
“是,團長!”小馬雙手接過飯盒,小心翼翼地拿了回去。
就怕一不小心把飯撒了。
阮良則回過味來,“敢情你這是在防我偷吃唄?”
“算你有自知之明!”沈南征不得不警惕。
以往他倆誰有什麼好吃的也沒吝嗇過,所以擔心被阮良則惦記上。
阮良則無語了。
一個飯還遮遮掩掩,好像他沒吃過鹵肉飯一樣。
轉身回去讓媳婦春芽中午也做這個飯。
春芽節儉慣了,一聽鹵肉飯微微心疼,那要用好多肉。
但想到丈夫還是第一次主動點餐,又咬了咬牙去買肉。
中午吃飯時間到了,春芽把肉都夾給了丈夫和兒子,自己就吃肉湯燉的蘿卜。
阮良則著急忙慌端著碗去找沈南征,都沒注意到媳婦碗裏一塊肉都沒有。
兩人的房子前後排,他一進屋,沈南征正在端著保溫盒吃飯。
幹咳兩聲:“吃上了?”
“你不在家吃飯,跑我這兒幹嘛?”沈南征嫌棄地看了他一眼,順便護住了自己的保溫盒。
阮良則給瞥了他一眼,“躲什麼躲,我也吃的鹵肉飯!”
沈南征往他碗裏看了看,還真是。
“那你在家吃唄,跑我這裏幹嘛?”
阮良則拽了個凳子坐下,“我以前也沒少找你一起吃飯,怎麼現在矯情上了!”
“以後我媳婦來了,你可不能不敲門就進屋,最起碼在進院子前先喊一聲。”沈南征提前打預防針,“光我一個大男人怎麼都好說,該注意影響的時候要注意影響!”
阮良則往嘴裏塞了一口肉,“你以為我是那不識趣的人啊,你媳婦不是還沒來,來了以後我自然會注意。”
“你識趣?”沈南征賞了他個白眼,“你識趣會來我這兒吃飯?想想你那想吃什麼給你做什麼的媳婦,你還有什麼不知足!有沒有跟你媳婦說過謝謝,有沒有關心過你孩子吃幾碗飯,有沒有想過你在家裏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存在?”
阮良則:“……”
阮良則嘴裏的肉瞬間不香了!
本來是想讓沈南征看看,不光他有媳婦做鹵肉飯,自己也有,結果反倒被他數落一頓!
但是他的數落又沒有哪句不對,這讓他如鯁在喉。
沈南征數落完卻吃得更香了,更希望這是媳婦親手做的飯。
阮良則扒拉扒拉半天,一口也吃不下去,站起來說:“我走了,你自己吃!”
“幫我關下門,謝謝!”沈南征在他走到門口時又說了一句。
阮良則走了兩步又退回來給他關上門,這才回家。
一進屋,兒子正往媳婦春芽碗裏夾肉,“媽媽,你別光吃蘿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