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湘激動地說:“我就知道然然沒看錯。”
嚴老捋了捋胡子,“她是我一手教出來的徒弟,醫術自然是不錯!”
“然然竟然是您的徒弟?”陸湘相當震驚。
陸巡也詫異地看過來,隨後看向了蔣小涵。
拳頭攥起來放下,又攥起來。
事實擺在眼前,他居然被蔣小涵當猴耍了!
蔣小涵在溫然把脈把出三個多月的時候就知道她醫術不錯,罵她庸醫也不過是為自己打掩護而已。
如今嚴老權威發言,最後一點僥幸心理也沒了。
怔怔地看著一個地方不說話。
嚴老什麼人家都去過,什麼情況也都見過,明白不該多問的不問,不該多說的不說,背起藥箱作勢欲走。
王敏芝算是鬆了一口氣,最起碼自己家不用攤上這麼不檢點的媳婦。
隻不過再想質問蔣小涵也沒有當場發作,怕嚴老看笑話,嚴老畢竟是溫然的師傅。
趕緊讓陸放再把人送回去。
可是嚴老這次寧可走著回家,也不坐陸放的自行車。
帽子掉了是小事,怕自己的老胳膊老腿再折了。
陸放保證自己騎慢點也不行,嚴老很有主意,堅決不坐。
溫然也跟著送出了門口。
嚴老沒有過多打聽,她也沒有多做解釋。
大舅家的私事也不方便講,畢竟不光彩。
送走嚴老,她又跟陸放一起回了屋。
陸放不敢再像平時那麼多話,也知道目前不是多話的時候。
很識趣地站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裏,當擺設也好,當工具人也好,聲音都不敢發出來。
溫然站在了陸湘身邊,確切地說,是被陸湘拉到了旁邊。
陸湘理直氣壯地說:“你現在知道哭了,如果不是我們明智,你就把我們一家子當猴耍了!你說你安的什麼心,下鄉的時候我和我哥也沒少幫你吧,你怎麼恩將仇報!”
蔣小涵的眼淚掉得更凶,一對接連一對掉下來。
明明是她做錯了事,好像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不停地說:“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陸巡若不是看她是個女人又懷著孩子,都想暴揍她一頓。
把想暴揍她一頓的衝動壓下去,再次問:“孩子到底是誰的?”
蔣小涵像沒聽見一樣,依舊一個勁兒的說:“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她不說就直接去檢舉她,去公社檢舉,去街道辦事處檢舉!”陸湘也想知道她肚子裏的孩子是誰的,出言威脅。
蔣小涵知道瞞不過去了,隻能扮可憐,抽抽搭搭地說出一個名字:“林木。”
“十一月初調回城的海城知青林木?”陸巡有些意外,但又覺得在情理之中。
之前他就覺得蔣小涵和林木之間不對勁。
蔣小涵哭得更大聲,“他不要我了,我沒辦法才找你。”
“這就是你把我當傻子的理由?”陸巡感覺自己被侮辱了。
不但侮辱了他的智商,還侮辱了他的人!
蔣小涵搖頭,“不,我隻是覺得你是個好人,會對我和孩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