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良則走了兩步又退回來,“你家隻有一個人在,我們家有兩個人,要留也是我留,你去看看!”
沈南征沒廢話,直接走了進去。
溫然雖然和沈南征一樣經曆了不可思議的事,但一樣不信鬼神,轉頭說:“我們也過去吧!”
“好啊!”阮良則的膽子不大,好奇心不小。
春芽猶豫了下,緊拉著兒子的手也跟了過去。
阮飛是初生牛犢不怕虎,根本不知道裏麵有什麼,更談不上怕。
沈南征走得更快些,已經尋著哭聲找到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女人。
偏偏這女人他還認識,疑惑道:“嫂子,您怎麼在這兒哭?”
中年女人趕緊擦了擦眼淚站起來,“沒事,我就是心裏有些不痛快,哭兩聲就好了!”
“好吧,有事您說話。”
沈南征沒有再繼續追問。
後邊溫然幾人也過來了,阮良則驚訝道:“嫂子,是您啊!”
“你們也來摘桃子?”中年女人找了個話題,“這桃子再長幾天更甜,就是怕下雨,雨水多了容易壞。”
“確實是,我先摘個嚐嚐。”阮良則不知道杜旅長提離婚的事,也沒往深了想。
摘了兩個桃子,先給了溫然一個,然後用桃葉擦了擦另一個掰成兩半,一半遞給兒子,一半遞給春芽。
春芽心裏挺感動,接了過來。
阮良則對她越來越好,她也越來越適應這種好。
隻是咬了一口桃子感覺有點酸。
她現在不愛吃酸的,倒是喜歡吃偏甜一點的口味,把手裏的半塊又給了阮良則。
“你嚐嚐。”
阮良則咬了一口,“不甜。”
本著浪費可恥的原則,就是不甜他也吃了,三口五口吃完。
溫然沒有吃,給了沈南征。
她也認出了眼前的中年女人,這正是杜旅長的愛人孫秀芳。
孫秀芳從老家回來沒幾天,杜旅長就提出了離婚。
兩人已經有三個孩子,兩兒一女也算美滿。
隻不過孫秀芳沒文化,連自己的名字都寫不好,再加上平時省吃儉用也不愛捯飭自己,生活習慣上也比較糙,兩人沒什麼共同語言。
尤其是杜旅長來了北城以後,更是覺得自家媳婦土!
這人呐,就是不能比較,越比較越嫌棄!
兩人的關係即使沒有白靈介入也岌岌可危!
白靈這麼一摻和,讓本就不喜歡孫秀芳的杜旅長輕而易舉地動搖了。
當初溫然知道白靈經常往杜家跑就猜到了這一點,也沒有多管閑事。
能被搶走的,都不是良人。
就算沒有白靈,可能還有黑靈黃靈,防得了一時防不了一世!
一個巴掌拍不響,白靈固然可恨,杜旅長也有陳世美傾向。
不然白靈找了幾個都沒成功,為什麼隻在他這裏成功!
想來孫秀芳也是心中苦悶才來這桃園哭。
孫秀芳看她們年輕人成雙成對,恩恩愛愛,心裏泛起酸楚,眼眶又紅了。
而後實在忍不住捂著臉痛哭起來。
哭著哭著又想起沈南征的媳婦在衛生站上班,她沒跟溫然打過交道,但也知道溫然,大院沒幾個不知道,隨後擦了擦眼淚說:“妹子,我向你打聽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