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沒結婚前,都沒給過他好臉色。
自從認識了溫然,對他那是一天比一天好。
楊大福又多看了溫然兩眼,“首長剛剛說的會治病的兒媳婦是她吧?”
“沒錯,就是。”沈肇廷轉過頭來,“然然,雪花這丫頭得了一種怪病,在醫院根本檢查不出毛病,我也找你秦阿姨看過了,她也是束手無策。你看你有沒有什麼好辦法?
“是嗎?”溫然看向雪花,雪花從她們進來到現在都沒抬頭呢!
老楊剛才已經聽沈肇廷說了兒媳婦醫術特別好,當即拉著女兒跪下:“求你救救俺閨女吧!”
小長空小萬裏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被這突如其來的一跪嚇了一跳。
兩人大眼瞪小眼的看著他們,嚇得抱住了溫然的腿。
溫然護住兩個兒子,“你們先起來,我先看看再說。”
沈南征虛扶了他們一把,楊大福起來時抹了抹眼淚。
至於這雪花,還是沒有抬頭。
捂得這麼嚴實,又往楊大福身後躲了躲。
楊大福尷尬地說:“俺閨女之前膽子可大了,就是前兩年打死一條毒蛇吃了蛇肉,幾天後皮膚就變得又黑又紫,像蛇鱗一樣。長蛇鱗的地方奇癢無比,脫落後倒是變得光滑,過了十幾天又開始腫脹皸裂,皮膚也變得像墨汁一樣黑。夏天還好點,到了冬天幾乎每天都能刮下來這麼一大堆白屑。”
他說著的時候用手比劃了比劃,有半簸箕那麼多。
接著又說:“自從得了這病平時都不敢出門,也就是當地醫生說來北城可能有的治,才跟俺來北城找首長,俺在北城也就認識首長一個人。”
“嗯,別慌。”
溫然大概明白了!
這是吃蛇後中毒引起的蛇皮膚魚鱗病,體內水液代謝失衡影響了內分泌係統。
與遺傳性的不同,大抵是能除根兒的。
“我可以試試。”
“真的?”雪花終於抬起頭看了一眼,“俺這病真的能治好?”
溫然看她隻露出一雙怯生生的眼睛,開口道:“把頭巾解開看看。”
雪花猶豫了下,經過激烈的思想鬥爭,顫抖著手把頭巾取了下來。
溫然等人倒吸一口涼氣。
原來這魚鱗病已經蔓延到頸部臉部,呈厚厚的皸裂蛇皮狀,幾乎看不出原本的模樣,看起來十分可怖。
溫然下意識地去捂兩個兒子的眼睛,怕嚇到她們。
但是兩個小家夥扒拉開的她的手,並沒有嚇哭,而是瞪大眼睛想看得更仔細點。
他們還沒見過這樣的人,很是好奇。
兩個娃沒哭也讓雪花心裏也好受點,一般看到她的小孩沒有不哭的,村裏人們都拿她嚇唬不聽話的孩子。
膽子大點的會拿著土坷垃砸她,膽子小點的會躲得遠遠的,這讓她十分受傷。
如果真能治好就好了!
但看溫然神色凝重,忙問:“是不是很難治?”
“確實不好治,不過也不是不能治。”
溫然沒有治過這種病,但是嚴老曾教過她治療方法,她也看過相關的書籍。
隻不過治療過程會比較長,需要的藥也比較難找。
雪花聽到希望,眼睛亮晶晶的,又撲通一聲跪下,“隻要能治好俺,俺願意給您做牛做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