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孩子,不是還沒到日子?”

成義被問懵了,看向隻露出雙眼的雪花。

他不止一次聽首長念叨預產期,所以早記住了。

雪花又急切地問:“那嫂子她怎麼三天都沒來了?”

“聽說有個棘手的重要病人,陸醫生被秦軍醫請去會診。”成義隻給她說了個大概,有些事不方便讓她知道。

雪花哪裏知道那麼多彎彎繞繞,隻是憑著自己的心意問:“沈叔叔什麼時候回來?”

“這個還真不好說。”成義犯難了。

他也想讓首長早點回來,可這不是他想就能決定的事。

雪花也沒再細問。

她爸給她的信裏可是說了,讓她多做事,少說話。

又想了想溫然的預產期,好像離預產期確實還有二十多天呢!

確實是她太著急了。

也不知道什麼病要一個臨近預產期的人去?

她想來想去想不明白。

這世上的疑難雜症有很多,有些西醫根本查不出來。

或者說西醫采用的是簡單粗暴的方式,頭痛醫頭腳痛醫腳。

這不,溫然接觸的這個病人就是這樣。

因這位譚首長的小腿突然疼得厲害接近壞死,醫院決定給他截肢。

但是譚首長又不想截肢,秦素華這才找到溫然。

還有一方麵就是因為溫然被人匿名舉報了!

說她是靠沈肇廷的關係走後門才取得的上大學名額,還有對她年紀輕輕當軍醫也滿是質疑。

去年她剛去的時候也沒人提,今年一休學就有人提了。

沈肇廷已經被帶去隔離審查,而沈南征也被限製出門,現在在家裏看孩子。

正好,遇到譚首長這麼個比較特殊的病例,秦素華就把這個證明自己的機會給了溫然。

隻要能不讓譚首長截肢,什麼舉報都白搭,事實勝於雄辯。

溫然在家裏被關了三天不讓出門,一出門又不允許她接觸其他人。

她現在吃住都在醫院。

其實前世她也見過譚首長,隻不過那是八十年代初,譚首長已經截肢了。

由於少半截腿,他的脾氣也越來越暴躁,看誰都不順眼。

這輩子遇見她,也算他幸運。

她已經了解過,譚首長的腿以前沒有疼過,這次就是正常走路時腿和腳間歇性疼痛,剛開始他沒當回事也比較能忍,後來右下肢越來越疼還發涼,用手一摸就像摸鐵塊一樣。

現在連一百米都走不了了。

結合她檢查到的情況,初步斷定脫疽,多發生於肢體遠端。

也就是動脈硬化閉塞,屬腎陽虛。

如果不及時治療,下肢壞死都是輕的,極有可能威脅到生命。

想要盡快見效,最好是雙管齊下。

這也是她比較擅長的治療手法。

隻是並不是所有人都支持她的保守治療,眼看譚首長的病越來越嚴重,還是有一少部分人趨向於截肢。

以防治療不及時,影響範圍更廣,甚至危及生命。

參與診治的醫生都聚集在辦公室裏熱烈討論,分成了三派。

有支持保守治療的,有支持截肢的,還有保持中立的。

秦素華低聲問溫然:“你有多大把握治好譚首長?”

“八成。”溫之前特意向嚴老請教過這種病,再加上自己對這病的理解,整理了一份最佳治療方案,隻不過沒有把話說太滿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