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醫生,陸醫生回來了嗎?”
何阿姨還沒回答,苦主先一步找上門了。
溫然一看是王團長的愛人,趕忙迎出去,“雲英嫂子,你怎麼有空過來了?”
“陸醫生,你可要好好管管你家那倆兒子,不然可別怪我替你管。”雲英嫂子從身後扯出一個臉都哭花的娃,“你看看把我兒子禍害的!”
她把娃的帽子摘下來,溫然一看跟倆兒子差不多的小男孩腦袋被剃的這裏一塊那裏一塊,仿佛狗啃的。
何阿姨繃不住了,剛才她就是想說這事,沒想到苦主來得及時。
忙說:“孩子已經知道錯了。”
“知道錯管什麼用!”隻聽雲英嫂子又說,“看看這裏,這裏,這裏,還有這裏,都是他們剃的,這是人辦的事兒嘛!若放在平時我也就不說什麼了,這還沒出正月呢,孩子就一個寶貝舅舅,出了好歹你們家負責啊!”
溫然感覺自己血壓飆升,就算放平時也不行啊,這真不是人幹的事兒。
忙安撫:“嫂子,都是孩子們調皮,我這就把孩子們找回來道歉!”
“道歉,道歉能把我兒子的頭發道回來?”雲英嫂子氣鼓鼓,“正月裏剪頭發死舅你們知不知道!”
溫然汗噠噠,這次她家是真的不占理。
“嫂子,那就是封建迷信,死舅是思舊的諧音……”
“我不管,你說這事怎麼解決吧!”
雲英嫂子被氣壞了。
溫然處理這些也沒經驗,但也不想偏聽偏信,還是要見到兩個兒子問清楚再說。
沉吟片刻道:“我這就帶你們去找。”
“……”
雲英嫂子帶著孩子到了首長門口有點退卻,但想到孩子的頭發和孩子那一個寶貝舅舅又挺起腰板。
不過隨著溫然進院子,她傻眼了。
兩個小家夥正在被罰倒立,應該是被罰時間不短了,胳膊都有點發抖。
“這……”
她說不出話來了,看向溫然。
溫然有點心疼,但看看人家兒子的頭發,又把心疼忍了回去。
這時沈肇廷從屋裏出來,“孩子正月裏剃頭,我正在懲罰他們!”
“首長,他們還小,教育教育就得了!”雲英到底沒膽子跟首長叫板,看到兩個孩子臉都憋紅了,原本的氣憤消了大半,“小龍,你快扶他們倆起來。”
小龍吸了吸鼻子聽話的去扶小長空小萬裏。
小萬裏很有骨氣地說:“別扶我,爺爺還沒讓我起來。”
“小龍,是你拿你爸的剃須刀出來,大家一起剃頭,你怎麼告狀!”小長空的小臉因倒立著,說話不如平時順暢。
小龍心虛,“不讓我告狀,是我媽嫌我剃了頭發非要來。”
情況逆轉,沈肇廷讓倆孩子站起來。
溫然這才發現兒子的頭發也跟狗啃的一樣,比起小龍的頭發有過之而無不及。
血壓飆升:“剃須刀你們也敢拿,割傷怎麼辦,那是你們能拿的!”
雲英嫂子不知道竟是自家兒子拿了剃須刀出來,頓時尷尬。
又問:“你們倆的頭發誰剃的?”
“小龍啊!”
“我們三個互相剃的。”
“……”
雲英揪住兒子的耳朵,“小兔崽子,你怎麼把他們的頭發也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