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漫的戶口本早就被張鳳交給了聞彥川,他把它精心放在盒子裏,不管是去柏林還是回倫敦都隨身攜帶。
聞雅的瑪莎拉蒂剛從大門口駛入就看到黑色的卡宴急轉出了盤山道。
孟書竹順著車窗看了一眼卡宴的車牌號,聞雅嘀咕了一聲,還略帶著疑惑:“這一大早是要去哪?他們的船應該剛靠岸不久吧。”
英國的結婚證明和國內的全然不同,隻是一封信封,一張白紙,就算是兩人結了婚。
溫漫什麼都不懂,投屏在led顯示屏上的專業術語看不懂,就連倫敦人講起話來也糊裏糊塗,她支支吾吾,還要靠聞彥川在身旁充當翻譯。
直到那一封信封樣式的證明拿在手中時,溫漫才感到沉甸甸。
從下了遊輪到大使館不過三個小時,身邊就變成了已婚。
聞彥川看著她怔愣的表情,還以為她是有些後悔。他抿了下唇,也覺得這一切都太過倉促。
聞彥川盡量找補著:“我會找專人定製結婚戒指,婚紗照和婚禮的話……”
溫漫搖了搖頭,打斷了他,神情還有些恍惚。
“我隻是覺得太虧了,這樣一張紙竟然要了我們50英鎊……”
莊園裏一片熱鬧,噴泉水池綻放開,小喬將硬幣扔進水池中,聽著別墅裏的聲音,轉頭又往屋裏跑。
孟書竹拿著手裏的那張信封紙,指尖細細摩挲著上麵大使館的印章,也覺得有些唏噓感慨。
“當年我和你父親還是在國內領的證,這英國的證明還是有些太草率了。”
小喬踮著腳蹦躂著,手還想去夠孟書竹手裏的證結婚證。
“給我看看,給我也看看!”
聞雅坐在一旁看著孟書竹手裏的信封,一手還挽著她的手臂。
“這有就不錯了,這可是咱們家除了您和我爸第一份結婚證呢!”
聞彥庭原本還坐在一旁喝茶,聽到聞雅的這句話,握著茶杯的動作一動,整個人身子都僵住。
聞彥川回頭看了他一眼,麵色還帶了幾分同情。
從前就催的厲害,現在有人開了先例,其餘兩個一個比一個不省心,眼看著孟書竹就要變臉。
聞彥庭放下茶杯起身,往莊園院子裏走,搖著頭咬著字:“蠢。”
孟書竹果然變了臉,她回頭淡淡地瞥了一眼聞雅:“你也知道是第一份?”
聞雅頓時收了聲,抬起眼的時候一臉的不知所措,下意識就要甩鍋;“大哥還沒結婚,我著什麼急……”
再看向聞彥庭坐的位置時,早已是空無一人。
坐在一旁一直沉默的聞景山握著手杖,發出一聲冷哼:“證都領了,有時間就把婚禮一起辦了,別傳出去說我們聞家家大業大,在婚事上虧待了一個小姑娘。”
溫漫抬眸看過去時,聞景山還板著一張臉,聞雅瞟了一眼聞景山的表情,小心地攥著孟書竹的袖子。
聞彥川頷首:“知道了,父親。”
聞景山皺著眉頭:“都多大人了,還這麼沒分寸!不聲不響的,算怎麼回事!”
溫漫一臉無措地看著聞景山:“伯父,結婚的事是我先提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