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準信兒,小喬立馬咧嘴笑開,摟著聞彥庭的脖子在他的臉頰上‘吧唧’親了一口。
“我剛去找民民哥哥玩玩,在他們家那片區看到那天那個小女孩躲在滑梯裏,二胖他們要趕她走,她不走,還咬人!”
二胖就是附近別墅區的小孩,平時總賴在民民身邊當小弟。
小喬說的時候,還打了個哆嗦:“可凶了!”
聞彥庭皺著眉頭:“為什麼趕她走?”
“她在裏麵躲著不出來,別人又不能玩了,二胖被她咬哭了,回家去找他媽媽了。”
小喬說的繪聲繪色:“大舅舅,你知道嗎?二胖的媽媽可凶了,還不讓他和沒錢的小孩玩,他老煩著民民哥哥,我不喜歡。”
聞彥庭一頓,將小喬從腿上抱下去:“在哪裏?”
小喬一把拽住聞彥庭的褲腿:“你還沒給我買聖代呢!大人不能說話不算話!”
聞彥庭皺著眉頭從錢包中抽出卡就要遞給小喬,動作伸了一半又停住。
他走了,聞嶼珩又沒人看著,保不齊她拿著錢帶著他去哪裏胡耍。
聞彥庭把卡收了回來,大步流星的往外走。
“給你定外賣,在家看好弟弟。”
民民家那片別墅區他去過,每次都是去抓小喬,比去別墅灣還熟悉。
遊樂區聚滿了一對小孩,他們圍在滑梯口,有幾個小孩扒著滑梯邊緣爬進去,吃力地拽著什麼。
半晌後,‘咚’的一聲,從滑梯裏掉出個小姑娘。
小姑娘又瘦又小,穿著一身幹淨的白色棉麻裙,小臉氣的緋紅,眼裏滿是倔強,手還死死地抓著滑梯。
“就是她!就是她咬傷了二胖!”
幾個小孩爭先恐後的,對著一個微胖的婦女大聲告狀。
她手裏正抓著一個小胖子,手在他胳膊上憐惜地撫摸著,聲音尖銳。
“怎麼回事啊?怎麼給我們家兒子咬成這樣了?!”
女人轉過頭看著小姑娘,破口大罵:“你是誰家的孩子?你們家大人呢!叫你們家大人出來!賠錢!帶我兒子去看病!”
聞彥庭趕到時,正巧看到這一幕。
那個二胖指著小姑娘,拔高了聲音:“她總是自己一個人在這!沒有人跟她玩,她肯定是沒人要的孩子!”
“就是就是!我也看到了!她一個人占著滑梯不讓別人玩!”
“肯定是因為她不聽話她爸爸媽媽才不要她了!”
幾個小孩大聲附和著,一群人將小姑娘圍在了中間。小姑娘怒視著幾人,咬著唇沒有說話,眼圈都泛紅了,眸中還帶著倔強。
“我沒錯,是他先動手打我的!”
女人怒了,一把拽過小姑娘的胳膊:“哎呀!你還敢瞪我?走,帶我去找你家裏人!今天就算你是孤兒還是叫飯花子,我兒子的醫藥費你也得賠!”
女人手上用力,將小姑娘拽的一個踉蹌。
“跟我走!”
聞彥庭遠遠看著小姑娘的模樣,腦海中便與昔日的江灣重疊。
他沉著眉目,心跳震蕩著,大步上前。
“誰說她是沒人要?放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