倫敦的聖誕夜格外熱鬧,莊園腳下的唱詩班聲音悠揚,溫漫早已熟悉,他們就在那裏唱了一年又一年。
今年的雪夜格外浪漫,壁爐內的篝火發出‘滋啦滋啦’的聲響。
溫漫剛生下女兒,每天都被哭聲所包圍,整個人一副精神萎靡的樣子。
聞彥川把閨女抱在懷裏逗弄著,嘴角還勾著寵溺的笑,時不時俯首親上兩口她肉乎乎的臉蛋。
寶寶被他剛生出的胡茬刺痛,張著稚嫩的小口‘啊啊’的叫著,露出裏麵的小牙。
聞嶼珩跟在他屁股後張著雙手,走路踉踉蹌蹌:“爸爸……爸爸抱我……”
懷裏的又哭了,聞彥川連忙抱緊了閨女輕輕拍著,細心哄著。他的唇一下下吻著寶寶,聲音低沉溫柔:“好寶貝。”
溫漫哭喪著臉從玻璃窗前走過來,她一把撈起地上的聞嶼珩抱在懷裏揉了兩下腦袋,額頭上又吧唧親了一口,隨後一臉哭唧唧的哀嚎著。
“老公,抱抱。”
聞彥川連忙上前將人擁在懷裏,薄唇吻著她的唇:“怎麼這個寶貝也哭了?”
嫌中間擋著的聞嶼珩礙事,還一把扯著衣領子將他拽了下去放在床上。
聞嶼珩呆滯地坐在床上,不敢相信自己的親生父親對自己做了什麼。
溫漫雙手環抱住聞彥川的腰哼唧著:“我不想帶孩子了,大哥什麼時候回來啊?”
溫漫從生了第一胎開始就沒帶過幾天的寶寶,她都是被寵著慣著,就連尿布都是聞彥川親手換,等聞嶼珩大了一點就被丟給了聞彥庭。
聞嶼珩不認保姆,隻認自己這對親生父母和聞彥庭。小喬上了小學,下課之後還要去和她那個小竹馬民民約會,每天小大人似的臭美,沒時間帶弟弟。
現在女兒出生了,溫漫隻覺得一個頭兩個大。
聞彥川輕笑一聲,將懷裏的女兒放進嬰兒床,彎身將溫漫抱在懷裏貼緊。他撫著她的長發,親吻著她的鼻尖。
“去墨爾本追老婆了,再等等。”
溫漫不願意了,從聞彥川的懷裏掙脫出來趴在床上,她臉埋在枕頭中,嗚咽了一聲。
“大哥怎麼那麼不爭氣啊,你就不能教教他?”
她連工作都推了,光是堆著等她拍的電影都壓了好幾部,偏偏孩子離不開媽媽,尤其是聞嶼珩,現在見不到溫漫就開始哭。
聞彥川勾著笑,俯身壓在溫漫的身上,從後親吻著她的肩頭和脖頸。
“教不了,他自己走進了死局,慢慢解吧。”
溫漫翻過身,手抵著聞彥川的胸口:“他現在追到哪一步了?”
聞彥川認真地想了想,一隻手探進衣擺,揉捏著溫漫腰間的軟肉。
“昨天剛打過電話,大哥很開心,說大嫂讓他進家門了,算是曆史性的進步。”
溫漫:“……”
她崩潰了。
“人都走了大半年了才讓進家門,有什麼好高興的啊!”
江婼在機場的那一句話讓聞彥庭徹底清醒過來。
什麼臉不臉尊嚴不尊嚴,人活一輩子圖什麼,不就是老婆孩子熱炕頭。
他把小喬和聞嶼珩打包送回了倫敦,隨後自己轉身去了墨爾本。他認真地追求江灣,任勞任怨,心窩子都要掏出來個母女倆。
努力了大半年,江灣終於讓他進家門了。
江婼剛從幼兒園放學,整個人都趴在聞彥庭的身上任他背著。她身上還背著那個小挎包,一晃一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