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星璿聽著左淩話裏描述的慘狀,心不由地也跟著一揪。
左淩癡癡地笑了起來,“門主,你猜拓跋魁說什麼?”
葉星璿神色複雜地看著左淩,沒有回答。
“他說,‘人族’果然是最低賤的種族,你像條狗一樣在這裏死守城鎮,而你的師父呢,卻在外麵嚇破了膽,由得你們被我們殺,被我們砍!”
多年來,一直被刻意遺忘的仇恨在此刻終是崩到了極限。
壓抑著的焦慮、失落、憤怒、憎恨、悲傷如洪水般瞬間破閘而出。
“我不信,拓跋魁就提著我走到了城牆之上。”
“我看到我們仰望如神祇一般的師父清傘真人,就站在城外不足十裏的山頂,靜靜地看著我們。”
眼前的一切漸漸變得模糊,左淩好像又回到了那一天。
他被拓跋魁提著扔到了城牆上,呆呆地看著遠處的清傘真人。
耳邊是呼呼穿梭的冷風,但都比不上此刻他心中的寒冷。
拓跋魁讓手下抓了幾個百姓出來,毫不猶豫地當場將他們撕成兩半。
他的目的很簡單,就是要讓清傘真人過來救他們。
但清傘真人臉上的表情沒有一絲一毫的改變。
拓跋魁又叫人綁來了左淩最後一個師弟。
“清傘老匹夫,你的徒弟你也不管?”
師弟被魔氣牢牢地控製住了,隻有不斷流出的淚水證明了他內心的恐懼。
他殷切地看著請傘真人,希望他的師父能來救他。
但清傘仍舊沒有動。
拓跋魁獰笑著,徒手將師弟撕成了兩半。
用力向下一拋,兩片斷肢被城下的魔族吞噬。
左淩的發出悲痛的哀嚎聲!
拓跋魁仰天大笑,身後的魔族抓起絕望哭嚎的百姓隨手丟下城牆。
眨眼間就被高高躍起的魔族撕碎。
到處都是一片猩紅,一片殘屍。
人間煉獄。
左淩的眼中一片刺目的猩紅,淚水了順著毫無直覺的眼眶滑落。
整個城鎮內,隻剩下了他一個活人。
他眼神空洞,仍由拓跋魁拖著。
“清傘,我們魔族對待同類尚且知道相護,沒想到你比我們更狠。”
清傘看著整個城池隻剩下左淩一個活人,終於開口說話。
“百姓不過是一群凡人,與我有何關係?”
“至於那些弟子,也隻是一些修為低下的修士,死了這些,明天還會有新的修士投入我的門下。”
左淩她已經哭不出來了,他低低地笑著,聲音十分淒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