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禦獸門的弟子都帶著靈獸在各處修補被魔獸摧毀的院牆。
壯碩的土係靈獸像靈龜、靈熊這些負責搬運砂石,而飛行類的靈獸像緋雲鳥這些,則在各個部門之間穿梭傳遞消息。
還有一些植物類的靈獸,將自己依照山勢纏繞在山巒上,將修複用的材料通過藤蔓傳上傳下。
光著膀子的刃天涯和變身後的團團,也在幫忙修建。
團團摸索著下巴,左右看了看已經快修補完的正殿。
“這兩根石柱材質粗糙,也沒有什麼光澤度,怎麼能放在正殿的門前?”
旁邊站著一個修士是負責修繕的管事。
他朝團團施了一禮:“仙長,這已經是上好的金剛石了,其他的石材暫時也運不來。”
刃天涯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滿不在乎地說道:“用金檀木吧,放這正好。”
“若是用金檀木來做正門的柱子,怕是要幾十萬靈璧。”管事尷尬一笑,“門主知道,會追殺我一輩子的。”
刃天涯走到團團麵前,“門主走之前說了,要鼎力相助,你趕緊弄,弄好了我給放上!”
管事連忙擺手:“幾十萬靈璧太多了,兩位不必如此,而且就算有錢,這麼粗的金檀木也是可遇不可求。”
“但我們禦獸門的正堂卻一天也不能沒有柱子……”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看見團團從隨身空間中掏出了一根長約十幾米的粗壯金檀木。
團團尖利的爪子在金檀木上劃拉了幾下,一根被打磨雕琢好的木柱就出現了。
他隨手拋給等在一旁的刃天涯,然後繼續雕刻第二根金檀木。
兩人配合默契,旁人插不上手。
有弟子問管事:“師兄,他們把我們的工作都幹了,我們幹什麼?”
管事愣愣地看著眼前兩根足足有兩人合抱那麼粗的金檀木屹立在正殿門前,忽然說道:“你們把剛才打算做門柱的金剛石重新打磨,做成圍欄。”
那弟子不解地撓撓頭:“圍欄?”
管事:“做好以後把金檀木圍起來,然後在旁邊立一塊牌子:遠觀、勿動,違者會被門主追殺……”
……
在此戰中,還有不少的靈獸也受了傷,禦獸門給靈獸醫治的杏林苑裏外都是等待醫治的靈獸和修士。
然而這些都隻是皮外傷,最棘手的還是被魔氣侵染的弟子。
他們都被統一安排在禦獸門西邊的百獸閣,鏡玄門的弟子也在其中。
方清鏡從昨晚他就一直擔心門下弟子的安危。
尤其是他徒弟萬長青。
身上的傷不重,但受魔氣侵染的程度頗深,一身修為怕是要廢了,或許連命也要搭進去。
他昨晚就想去看萬長青,偏偏王之幻那個老家夥非說有什麼獨門秘法可以醫治,還不讓去瞧。
今早天一亮,方清鏡就一臉擔憂地走進了百獸閣。
“啊——!”
一陣淒厲的慘叫從正堂後麵傳來。
方清鏡心頭一緊,直接穿過了正堂來到了後麵的校場之上。
校場上,他的弟子萬長青正和禦獸門的一個弟子切磋,單手把人家按在了地上。
萬長青鬆開手,一把拉起那名弟子,還幫他拍了拍身上的塵土。
那弟子臉上笑嗬嗬的,“萬師兄修為高深,師弟佩服佩服!”
萬長青擺擺手:“哪裏,劉師弟年紀輕輕有如此修為已經很不錯了。”
方清鏡:“……”
萬長青看到了自家師父的身影,知道師父肯定是擔心他的安危,這才這麼早過來看他。
他心頭一暖,快步走到方清鏡麵前,高興地笑道:“師父,你……”
方清鏡皺緊了眉頭:“你沒死?”
萬長青:“……”
萬長青:“徒兒沒死……”
方清鏡上下打量他,“修為也還在?”
師父懷疑的目光讓萬長青很受傷,怎麼他沒事師父好像一點都不高興呢。
“修為也在……”
方清鏡瞪大了雙眼,追問:“誰給你醫治的?”
萬長青撓撓頭,“我當時人迷迷糊糊的,沒看清,中途醒過來看了一眼,好像是星門主……”
萬長青瞥了一眼若有所思的師父,繼續道:“師父,你不知道,這被魔氣侵染可痛苦了,全身就好像被火燒一樣,徒兒心中全靠師父平日的教誨撐著!今日師父來看徒兒,徒兒真的……”
萬長青抬頭,發現方清鏡不見了。
劉師弟在一旁捂嘴偷笑,“你師父早走啦。”
萬長青的頭頂飄來一朵烏雲,默默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