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八點,星海校門口準時出現一長排校車。
學生們按班級排好隊,有序上車。
人堆裏,沈熹穿著米白色運動服,長發紮成利索的丸子頭,手裏還拿了個小電風扇,嘴角笑出兩個飽滿的酒窩。
元氣又活潑。
不少人在偷偷看她。
似乎看著她,自己的心情也跟著好起來。
沈熹跺跺腳,很滿意新鞋的腳感。
嘿嘿,待會兒爬山肯定如履平地。
誰也爬不過她。
夏玢玢瞟了她一眼,一開口,帶著濃重的鼻音,“看您這打扮,您還真打算爬山啊?”
沈熹“啊”了一聲,“露營不需要爬上去?”
說完,她從兜裏摸了張紙巾遞過去。
“趕緊擦擦鼻涕。”
夏玢玢理理自己的紅色裙擺,咳嗽了兩聲,擤了把鼻涕:
“傻了嗎?我們直接坐車上半山腰,裝備也提前運過去了。”
“你沒事吧?怎麼突然感冒了?”
夏玢玢麵色一僵,咬緊牙,隻拿眼瞪盛開。
見她不回答,沈熹推了把從來開始就沒說過話的盛開,問他,“老夏昨天幹嘛去了?”
盛開恍恍惚惚的抬頭,如夢初醒,“什麼?”
嗓音嘶啞的不成樣子。
沈熹默默遞紙巾過去,“你也擦擦鼻涕吧。”
盛開感激涕零的接了。
“你們這是怎麼了?”她滿頭問號。
“昨天帶她去我家新開的滑雪場玩了。”盛開啞聲道,“沒刹住,玩久了點,就感冒了。”
沈熹小心翼翼的開口:“玩久了點具體是指多少?”
夏玢玢幽幽道:“淩晨十二點。”
沈熹:……
牛批。
就這樣第二天還能堅持早起參加活動,她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好半天,她終於憋出一句話,“你倆吃藥了嗎?”
“吃了也帶了。”夏玢玢毫不在乎,“我沒事,在車上睡一覺就好了。”
沈熹不放心的摸摸她額頭。
還好,不燙。
正巧七班上完了,下一輛車輪到八班。
沈熹跟著人群慢慢移動,向車門走去。
有人敲了她腦門一下。
“別鬧。”她以為是夏玢玢,頭也不回,反手拍開。
“咳咳。”
那人故意咳嗽了一聲。
沈熹“刷”地回頭。
青年同樣一身休閑裝,俊美的臉上掛著笑意,看起來像個剛畢業不久的學生。
沈熹兩眼亮晶晶的,“李寒星?!”
“說了多少次,要叫哥哥。”李寒星捏了捏她的臉,佯裝嚴肅,“沒大沒小。”
她走出排隊的隊伍,站在一旁,對他笑了兩聲,“哥,你怎麼來了?”
這幾天他一直在局裏值班,都好久沒回家了。
兩人也沒碰上麵,他都還不知道她這次的考試成績呢。
“接到新任務,”李寒星輕描淡寫道,“帶隊來保護學生的安全。”
夏玢玢突然插話:“那你是不是會一直跟在我們身邊?”
他點頭,“對。”
她捂住嘴,滿眼的激動。
盛開翻了個白眼,撞開她,掠過李寒星兩步上了車。
“哎,幹嘛呢他。”夏玢玢不滿的嘟囔。
“行了,你們也趕緊上車吧。”
臨走前,李寒星替沈熹攏了攏頰邊碎發,彎了彎嘴角,“聽說你這次考的還不錯?到時候給哥說說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