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白哥以強奸未遂加故意傷害致他人重傷兩罪名獲刑八年。
與他一起的同夥直接被警方一鍋端,政府出麵將學校後麵那塊廢棄開發區重新規劃,準備再次開發。
而溫歲晚在第三天就被溫槐序夫婦用私人飛機送到帝城裴氏醫院接受治療。
出於對薑雨的保護,這件事並沒有聲張,幾乎沒有人知道這一晚發生了什麼。
蔣玥嵐給溫歲晚收拾行李時,在她受傷那晚穿的衣服裏看到了那幅沾了血跡的畫。
溫槐序見狀,歎了口氣:“給她收起來吧。”
這是小丫頭拚了命也要保護的東西,無論如何,替她保護好就是了。
高考當天,轉移到帝城處於昏迷中的溫歲晚缺席了所有考試。
沈熾習慣性等在學校外,可一連兩天都沒看到女孩兒的身影。
直到最後一天,桑榆走了過來,神色平靜:“別等了,她回帝城了。”
這話,是溫父讓他轉達的。
溫父的原話是:“若他們有緣,日後自會相見的。”
“別耽誤了別人的人生。”
桑榆的話如同當頭一棍將他打入深淵。
眼底的光暗了下去,沈熾下意識筆挺脊背,還想問什麼。
可桑榆已經轉身上了來接他的車。
為了慶祝他脫離學海,桑氏夫婦訂了今天下午的飛機帶他開啟環球旅行。
沈熾看著桑榆離開,不甘心的跑向軍政小區。
然而,他還沒進去就被保安攔了下來。
“你怎麼又來了?”沈熾每天送溫歲晚回來,保安都認識了。
這次他看沈熾的眼神不是吃瓜,而是憐惜:“你那個小女朋友全家都搬走了,你不會不知道吧?”
沈熾沒說話,一張俊臉陰沉冷漠。
保安見狀,還有什麼不明白的,這是兩人鬧掰了呢。
他拍了拍沈熾的肩膀,驕傲道:“你可不知道,溫先生一家搬家時還是我幫忙的呢。”
“別的不說,溫家給的紅包是真的大,我還沒見過這麼大的紅……誒,你怎麼走了呢!”
保安說著說著發現沈熾轉身離開了。
看著他冷漠的背影,保安撇了撇嘴:“現在的小孩兒談戀愛也是不容易。”
“這是被家裏阻攔了吧?”
回家的路上,沈熾腦海裏都是保安的話。
他低頭看著手裏的畫冊,嘴角勾起一抹自嘲:“意料之中的結局不是嗎?”
從一開始,你與她就是兩個世界的人。
深處深淵的人以為踮起腳尖努努力,就能夠得到雲層之上的神袛。
可終究不過是一場自我安慰的虛幻視覺罷了……
隨手將畫冊扔進垃圾桶,沈熾挺直脊背往前走了兩步。
卻又在下一秒走回來撿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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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正在打暑假工掙學費的沈熾收到了帝都美院建築係的錄取通知。
一切塵埃落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