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溫歲晚還是被邱老塞了一大筐玫瑰帶了回去。
邱老的原話是:“這花就開這幾天了,不摘走也是浪費。”
溫歲晚以為他是嘴硬心軟,卻沒想到,幾天後,他們收到了邱老點燃了整片玫瑰花田與小屋將自己焚於其中的消息。
那個“流浪書法家”最終還是將自己埋葬於所愛的玫瑰之中,或許永遠無法與愛百合的她重逢。
溫歲晚在邱老死後的第二天收到了來自於他的信封。
【我還是沒夢到她,我早該知道,她溫柔外表下深藏一顆冷漠的心。
謝謝你的到來,至少我沒白等。】
短短兩句話,溫歲晚仿佛看到了邱老的無數遺憾與釋懷。
信件的最後是一朵水印百合,終究,固執了一生的邱老還是選擇放她自由。
溫歲晚把這個消息告訴沈熾時,他正在公司加班。
兩人都沒有為邱老的選擇難過,相反,他們與邱老一樣,覺得這是一種解脫。
人這一生活著便是為了欣賞世間不同美景。
若最美風景已經消散了顏色,來與去似乎也不再那麼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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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沈熾將溫歲晚送至寢室樓下,女孩兒手捧玫瑰,與他道別。
剛走進寢室,突然接連打了個噴嚏。
看到他們在樓下分別,迫不及待拉開門準備“拷問”溫歲晚的顧鯉和江也迎麵就被她好幾個噴嚏直接搞懵了。
顧鯉:“不是吧,你真花粉過敏?”
江也:“一想二罵三感冒,剛分開熾神就想你……”
一句話沒說完,溫歲晚又接連打了兩個。
江也:“??”
溫歲晚揉了揉鼻子,尷尬一笑:“不好意思,沒忍住。”
一句話說完,又是好幾個噴嚏。
“完蛋了。”江也一攤手:“你要是生病你家熾神得心疼死。”
剛在一塊兒就生病了,嘖嘖,接吻都得顧忌顧忌。
小情侶阻礙真多。
溫歲晚倒是沒當回事兒,將手裏被邱老打包好的一整籃玫瑰分給幾人,才道:“放心,我身體很好的。”
剛出去覓食回來的許嘉媛一聽這話,默默補了一句:“一般來說,從你說這句話開始,你的身體就不太好了。”
溫歲晚:“……”
第二天,溫歲晚果然生病了。
顧鯉和江也撐著腦袋靠在她床頭,看她鼻子都擦紅了,沒功德的笑了:“許嘉媛說的對,這人啊,不能嘴硬。”
溫歲晚剛想反駁,結果又是一個噴嚏差點把她送走。
顧鯉和江也看她這樣,那叫一個激動:“快快快,就用你現在這副楚楚可憐的模樣跟你家熾神打個視頻電話。”
“我要是熾神,別說上著班了,就算是在開飛機我也立刻一個俯衝衝回來給你一個愛的抱抱。”
“豈止是愛的抱抱,幹柴烈火的誰知道抱抱之後會不會再摩擦出點愛情的小火花順勢燎原呢~”
兩人說著說著,一個對視眼神就不幹淨了。
顧鯉:“就熾神那身材,咱們家晚晚這小胳膊小腿兒的,又生著病,嘖嘖……”
江也:“生著病怎麼了,咱們家晚晚腰軟腿細身材好,柔柔弱弱的抱在懷中,熾神能忍我都不能忍。”
眼看著兩人對話逐漸大膽,溫歲晚沒忍住打斷:“你倆今天的畫不是黃的都對不起你們想象力這麼豐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