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兒的一字一句清晰有力,剛才的恐懼不複存在,因為沈熾就是她的底氣。
隨著她的話落下,焉木齊的臉色肉眼可見的僵住了。
他知道,溫歲晚此刻一定恨極了他。
可更讓他憤怒的是溫歲晚對自己的絕情。
他那麼喜歡她,可她呢……
沈熾從始至終都在眸色溫柔的看著身旁的女孩兒。
她比他想象的更加堅強,印象中那個沉默寡言的女孩兒似乎也在不斷成長。
他突然有一種與有榮焉的驕傲,打算讓她自己用自己的方法處理,而他做她的後盾就好。
麵對溫歲晚的話,焉木齊私心裏並不想答應。
一旦自己寫了道歉信,公開道歉,無異於將自己的臉麵在全校人麵前拉下來。
他一貫驕傲,哪怕校草的頭銜被沈熾搶走也裝著不在意無所謂的態度,公開道歉對他來說太難。
他沉默片刻,最後想了一個緩兵之計:“我承認今晚我有錯,但沈熾也已經對等打了回來。”
“至於你所說的沒收到我送的藥,我隻能說藥我已經送了出去,這中間若是有什麼誤會你該問一問你的好室友許嘉媛。”
焉木齊一句話就將所有責任推給了許嘉媛,溫歲晚看向他的視線越發失望。
焉木齊卻還在繼續:“給我點時間,我會給你一個交代。”
“不用。”就在焉木齊這話出來的瞬間,人群背後響起了羅舟和肖胡的聲音。
眾人同時回頭,正好看到肖胡幾人一起走了過來。
而許嘉媛赫然在列。
她越過人群跑到溫歲晚麵前,紅著眼眶朝她深深鞠了一躬:“晚晚,對不起……”
沈熾看了她一眼,不著痕跡的往溫歲晚身旁挪了挪,幾乎將她整個人護在懷中。
一旁緊張趕來的顧鯉和江也原本打算衝到溫歲晚身旁護著她。
可在觸及沈熾周身戾氣時,兩人止不住抖了抖,默默的往肖胡那邊挪了挪。
今天的熾神好可怕。
溫歲晚看到許嘉媛的出現,眼底沒有恨意,隻是相比平時神色有些清冷。
終究,她還是伸手握住了她的手:“某種意義上你也是受害者,沒必要向我道歉。”
雖然許嘉媛或許因為不懂拒絕犯了錯,但更應該道歉的是對她進行人格pua以及利用她的善良的焉木齊。
這一切罪惡的源頭應該是利用許嘉媛人性弱點的焉木齊,而非有人性弱點的許嘉媛。
許嘉媛聽到溫歲晚這話,渾身一僵,便再也控製不住紅了眼眶。
羅舟站在一旁,因為溫歲晚這話多看了她一眼。
在薑雨酒吧已經聽許嘉媛交代了一切的他此刻站了出來,平靜開口:“你想要的交代我現在就能給你,不用等以後。”
焉木齊看到羅舟的出現,眉頭不自覺擰了起來。
“小舟,你這是什麼意思……”
帝都焉家與羅家算是親家關係,羅舟的母親是焉木齊的姑姑,兩人從小雖然不怎麼交流,卻是實打實的表兄弟。
羅舟目前自己開了一家工作室正在創業,這種時候插一腳是他沒想到的。
他更沒想到的是,羅舟竟然會站在自己對立麵。
他有這麼差勁嗎?羅舟從小就瞧不上他,現在更是直接站在了他對立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