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歲晚默默挺直脊背清了清嗓子,小臉紅撲撲的透著驕傲。
然後,在幾人期待的視線中,她端起藥,一本正經:“我要說的話都在這碗藥裏了!”
話落,她在三人僵住的表情中捏著鼻子把藥一飲而盡,小臉兒都皺成了一團。
許嘉媛默默給她加了一點白開水漱口。
顧鯉和江也則是被她突然的中二徹底弄無語了:“我記得熾神也沒這麼中二啊。”
這丫頭跟誰學的?
溫歲晚漱了口才正了正神色,看向許嘉媛:“總之就是一句話,你的優秀與否不是別人決定的,而是由你自己決定。”
“不要妄自菲薄自己,也別讓別人輕易否定你。”
“畢竟,我們的父母辛苦培養我們可不是為了給別人否定的,世界上就這麼一個你,誰也無可代替。”
她這話出來,顧鯉和江也默默鼓掌,許嘉媛堅定點頭。
好好兒的寢室大會愣是被他們弄出了傳銷大會的感覺。
但,正因為這樣的氛圍,許嘉媛並沒有感受到太大的壓力。
他們也在努力用他們的方式告訴許嘉媛,人都是多樣性的,別給自己壓力。
溫歲晚後背疼得厲害,簡單收拾了行李後就上床睡覺。
其他三人也有各自的假期安排,紛紛收了行李後爬上床呼呼大睡。
深夜,許嘉媛看著窗外的星空,一顆心仿佛撥開了層層烏雲,豁然明朗。
她打開手機,把備忘錄裏編輯的退社申請刪除。
雖然一開始喜歡籃球是因為想要追逐焉木齊,但隨著接觸下來,她是真的很喜歡籃球這項運動。
球場上肆意奔跑時,揮灑汗水的自由瘋狂能帶給她從未接觸過的刺激。
腎上腺素飆升帶來的運動快感對她而言有著不一樣的刺激。
她可以放棄焉木齊,但不應該為了他放棄自己現有的愛好。
暗戀這東西就像把自己困入了一片片迷霧之中。
有的人找到指路標,成功上岸攜手。
而有的人一路跌撞,終將一人來再一人退。
無論是哪一種,回首的那一刻,再看身後迷霧,總會豁然開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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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溫歲晚六點過就起床洗漱,化了一個簡單的妝容後在許嘉媛的幫助下檢查了一下傷口,又重新包紮了後才拎著行李箱下樓。
沈熾已經等在了樓下,他手裏拎著一個黑色袋子,穿著一身黑色衛衣和運動褲,在清晨的陽光下透著慵懶。
看到溫歲晚下來,前一秒還懶洋洋倚著樹幹站立的少年已經站直了身子,邁開腿走了過來。
自然而然的接過溫歲晚手裏的行李箱,沈熾揉了揉她的腦袋:“後背還疼嗎?”
溫歲晚有些心虛,主動伸手握住他放在自己頭頂的手,然後把自己的手塞到他掌心看著他收緊手。
才老實交代:“有一點。”
沈熾看小丫頭一副知錯的委屈模樣,倒是被逗笑了:“雖然我沒怪你,但下不為例。”
溫歲晚“哦”了一聲,乖乖點頭:“我就是怕你太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