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歲晚乖乖應下,才看向在一旁躺屍的桑榆,問道:“你跟桑榆這次去魔都,怎麼樣了?”
那天視頻之後溫歲晚就沒聯係過薑雨,一直沒機會問。
提到這個,薑雨臉上的笑就有些控製不住了。
她勾著溫歲晚的肩膀在她臉上狠狠地親了一口,才道:“你說的沒錯,桑榆媽媽是一個超級溫柔的人。”
“隻是她太熱情了,陪她一起逛街我壓力山大。”
這大概就是薑雨說的難。
她天生就是一個自由散漫慣了的人,從小到大哪裏有時間滿商場的逛。
突然之間被拉去逛商場,大概心裏比桑榆那個大直男還要難受。
溫歲晚見薑雨現在還止不住頭疼的表情,一眼看破:“我幹媽就是一購物狂。”
“隻要是她喜歡的人,恨不能買下整個商場送給她。”
薑雨連連點頭:“你說的可太對了。”
“就那一晚,萱媽咪給我買的衣服首飾能抵姐姐半輩子買的所有衣服。”
那也是薑雨第一次意識到,女孩子穿著高跟鞋還這麼能逛。
她一穿運動鞋的都逛不動了,穿著七厘米高跟鞋的徐萱卻依舊活力四射,如同花蝴蝶一般遊走在櫥窗之中,瘋狂的給她挑挑挑買買買。
當時當下,“太難了”三個字是薑雨內心深處甜蜜負擔的怒吼。
當一個精致的豬豬女孩太難了!
雖然薑雨臉上苦惱,可很顯然,她心裏是開心的。
“對了。”薑雨說這話時掀開袖子,將手腕上的一個翡翠手鐲遞到溫歲晚麵前:“這是我們離開時,萱媽咪送我的。”
溫歲晚看到這個碧綠通透的翡翠手鐲,瞪大了眼睛,言語帶著幾分難言的震驚:“你就這麼戴手上忙裏忙外?”
薑雨原本是不在意的,可看到溫歲晚臉上複雜的表情,有些慌了:“這玩意兒真是桑家傳家寶?”
徐萱送她時沒說什麼,隻是叮囑她過年和桑榆一起回家。
回來的飛機上,桑榆一本正經的告訴她,這是桑家傳給曆代兒媳的傳家寶。
可薑雨完全沒當回事兒。
桑榆喜歡騙她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
光是他裝病暗戳戳爬她床都好幾次了。
她以為這就是一個長得好看點的手鐲,想著別人送的禮物不戴著豈不是不尊重別人。
幹脆就每天都戴著了。
溫歲晚被薑雨逗笑了:“這次他真沒騙你。”
這話出來,薑雨頓時覺得自己的手抬不起來了。
整個人僵在那裏,她朝溫歲晚晃了晃手:“幫個忙,把它取下來,我得拿回去供奉在我家祖先台上。”
溫歲晚被她逗的哭笑不得,默默給她取下來,又看著她小心翼翼的把鐲子收進包裏護著。
最後被她可愛到了:“其實你戴著也沒事。”
“我覺得,以幹媽對你的喜愛,就算你真磕著碰著,被罵的也會是桑榆。”
一旁躺屍的桑榆聽這些話,掀開眼皮瞪了眼溫歲晚。
皮笑肉不笑的道:“你真會說話。”
溫歲晚吐了吐舌頭,默默往薑雨懷裏靠了靠。
被溫歲晚這麼一逗,薑雨心裏那點壓力也沒了。
“得了,我也就是怕沈熾沒長嘴,不告訴你他小姑家那些破事兒,到時候給你嚇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