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歲晚被沈熾單手緊緊抱在懷中,整個人像隻受傷的小兔一般埋在他懷中,抱著他的手不斷收緊:“你沒有對不起任何人。”
女孩兒的嗓音還透著沙啞,語氣卻堅定而執著:“是她不配。”
這大概是沈熾認識溫歲晚以來,小丫頭說的最惡狠狠的一句話了。
他挑了挑眉,在眾人的注視下單手托著她的身子,任由女孩兒如同樹袋熊一般掛在自己身上,抱著她就上了樓。
同時失笑道:“她的確不配。”
“所以,我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說話時,沈熾抱著溫歲晚轉身。
在桑榆和薑雨以及肖胡齊亟和羅舟直勾勾的注視下,就這麼坦然自若的抱著溫歲晚越過他們走進了包間。
溫歲晚看到沈熾的那一刻眼淚不受控製,這一路,她默默調整情緒,然後乖乖從他懷中抬起了頭。
沈熾一直盯著她,女孩兒抬頭的瞬間,紅彤彤的眼睛就這麼撞入眼簾。
心口一顫,沈熾喉嚨微緊,卻是寵溺的笑著,一手保持托著她的姿勢,一手捧著她的臉頰替她將眼睫上還沒掉下去的淚珠擦幹淨。
這才挑了挑眉,笑著逗她:“以前怎麼沒發現你是一個愛哭鬼呢。”
這才多久,小丫頭就在他麵前哭多少次了。
沈熾每次見她哭,一顆心都跟著狠狠地揪在一塊兒,心尖都跟著顫抖。
溫歲晚長得本就白淨乖巧,一哭時那雙小鹿眼頓時紅彤彤的淚珠閃爍,瞳孔被淚水洗刷之後越發清澈明朗。
隻是一眼就讓人止不住心肝疼,恨不能把命都給她。
被沈熾調侃,溫歲晚徹底害羞的忘記了傷心。
她吸了吸鼻子,默默扭開頭避開他打趣的視線,鼻尖依舊紅紅的:“我不愛哭。”
沈熾笑了,順手捏了捏她的麵頰,哄著她:“好,是我愛哭。”
溫歲晚:“??”
小丫頭愣了一秒,而後委屈的瞪他。
在他逐漸失笑的表情中,也沒忘記這裏來的重點:“胡欣呢?”
溫歲晚覺得,絕對不能這麼輕易放過她。
她已經十八歲了,到了該為自己的所作所為承擔後果的年齡。
沈熾仿佛看穿了她的想法,抱著她微微轉身,往某個角落抬了抬下巴:“你暫時應該不太能與她對話。”
溫歲晚順著他的動作看過去,卻在下一秒明白了沈熾這是什麼意思。
包間角落裏,胡欣被絲帶整個綁在沙發裏,嘴被膠帶封住,此刻隻是惡狠狠的瞪著眼睛看向溫歲晚唧唧嗚嗚的不知道罵什麼。
溫歲晚沒想到自己會看到這麼強悍的畫麵。
一時間整個人都有些愣住了。
沈熾將她從懷中放下來,大手替她將耳邊碎發整理到耳後,同時平靜解釋道:“薑雨的傑作。”
一個小時前……
正在酒吧門邊躺著曬太陽的薑雨迷迷糊糊間聽到靠窗的座位,兩個女生在討論話題。
隱隱約約聽到了“沈熾”和“表妹”四個字。
聯想到最近在帝城晃悠的胡欣,薑雨徹底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