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雨這話出來,桑榆立刻擼起袖子躍躍欲試的模樣。
溫歲晚沒看他,低頭拿出手機不知道幹什麼。
就在桑榆準備“狗仗人勢”時,一道手機鈴聲在門外響了起來。
身子一僵,桑榆額頭爬滿黑線。
滿臉不可置信的看著麵前一臉無辜的人:“不是吧溫歲晚,二十歲的人了還小學生告家長?”
說話時,他與薑雨同時回頭看去。
卻見半開的房門被推開,一身休閑西裝慵懶隨性的沈熾出現在門邊。
大抵是因為合體欺負人小姑娘心虛。
這會兒,桑榆和薑雨覺得門邊的沈熾前所未有的高大挺拔。
還沒等兩人說什麼,溫歲晚已經直勾勾的看了過去。
她就是有這種魔力。
分明什麼都沒說,可那雙泫然欲泣的小鹿眼仿佛已經傾訴了無數苦楚與委屈。
沈熾的心一下就軟了。
邁開腿走過去在女孩兒麵前蹲下,他抬手滿目寵溺的揉了揉女孩兒腦袋,笑道:“怎麼了?”
一旁的桑榆瞪大了眼睛,用飽含警告的眼神盯著溫歲晚:你敢胡說咱倆沒玩兒。
溫歲晚忽略他跳腳的模樣,收回視線的同時搖了搖頭:“沒什麼。”
“你沒在,我沒安全感。”
兩句話,沈熾的視線微冷,回頭落在了桑榆身上。
桑榆瞬間僵住。
我特麼……他就知道,姓溫的不是什麼好人。
從小到大他吃過的虧可太多了。
懊惱的拍了腦門一巴掌,桑榆一邊懊悔自己吃了這丫頭這麼多虧怎麼還沒長進。
一邊歎息:“果真是再聰明的腦子也難過美人關哈。”
沈熾沒說話,隻是意味深長的看了眼一旁的薑雨:“看好他。”
畢竟,雖然桑榆學了跆拳道,卻依舊不是沈熾的對手。
薑雨無語扶額,“大學生不都講究以德服人嗎。”
怎麼還武力威脅呢。
沈熾可不管。
就勢往溫歲晚身旁一坐,而後伸手進褲兜不知道掏什麼。
一旁的桑榆默默開口:“這裏不能抽……”煙。
一句話沒說完,卻見沈熾掏出了一顆草莓糖。
他掀開眼皮看了眼僵在原地的桑榆,收回視線的表情透著輕蔑。
那雙修長手指熟練的剝開糖殼,就著糖紙將糖遞到了溫歲晚嘴邊。
意思很明顯:這糖是用來哄小孩兒的。
桑榆和薑雨雙雙翻了個大白眼,懶得搭理這兩人。
溫歲晚含著草莓糖,感受甜香在唇齒間綻放,心裏美滋滋的。
沒一會兒,蔣玥嵐和徐萱好姐妹手牽手一起走了進來。
眼看著薑雨的妝造做的差不多了,眾人當即起身準備前往訂婚酒店。
下午六點,聘禮紅妝堆滿了宴會大廳。
桑榆如他所願終於能訂婚向所有人宣布他名草有主,從早上開始就整個人都容光煥發。
薑雨最終還是穿了溫歲晚挑的那一條朱紅色禮裙,及肩黑發盤於腦後,脖頸上戴的是上午蔣玥嵐帶來的價值千萬的紅寶石項鏈。
這條項鏈是蔣玥嵐的陪嫁之一。
原本打算全部繼承給溫歲晚,去年正式認了薑雨為幹女兒之後,這項鏈經過溫歲晚的同意,決定拿出來給薑雨做訂婚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