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端,沈熾低笑一聲,道:“這件事你先別管。”
“等我回來會處理。”
正準備打電話的肖胡:“……你在我腦子裏安監控了吧。”
這電話來的這麼及時。
沈熾笑了一聲:“你腦袋裏能裝的就那麼多。”
他想猜不透都不行。
肖胡:“……”聽聽這話離譜不離譜。
“知道了。”沈熾一向有自己的做事原則,他不添亂就是了。
掛斷電話,肖胡正準備說什麼,卻看到“手術中”三個字暗了下去。
“嘿,出來了!”連忙抓住溫歲晚的肩膀將她轉過去,肖胡激動的仿佛看到了希望。
這個祁總出來了,是不是代表事情就好辦了?
溫歲晚回頭看去,卻見手術室的門打開,祁璐被推了出來。
幾人連忙走過去,急救科主任摘下口罩,眉宇間帶著幾分疲憊,道:“病人暫時脫離生命危險,具體恢複需要看後期治療與休養。”
話到這裏,他停了下來,視線在三人之中掠過,才道:“你們是她的家人?”
“不是。”溫歲晚實話實說:“她是我們老板。”
“這樣啊。”醫生歎了口氣,委婉道:“我的建議是,聯係病人家屬。”
“她這種情況恐怕不是單純受傷。”
“不止今天頭上和腰部的幾處致命傷,患者身上還有很多舊傷傷痕。”
溫歲晚知道醫生想說什麼,頷首應下:“多謝醫生,我們會盡快聯係她的家人。”
醫生見他們也不過是學生模樣,倒是沒有多說,叮囑了幾個注意事項後轉身離開。
肖胡和齊亟已經跑過去確定祁璐醒來沒有,然而,他們失望了。
祁璐剛死裏逃生,並沒有蘇醒跡象。
醫生說這是正常的,傷太重,兩天之內能醒來問題就不大。
溫歲晚幾人跟隨著將祁璐送回沈熾剛才辦理的病房內。
護士拿著檢查報告闡述了一遍,叮囑接下來的注意事項等。
溫歲晚拿出手機一一記下來,看護士離開,邁開腿跟了上去。
“護士姐姐。”她在門邊叫住了護士,指了指她手裏的病曆本,笑得乖巧:“請問可以給我們開一份傷情鑒定報告嗎?”
護士看了她一眼。
小丫頭白白淨淨的一張臉,笑起來時臉頰酒窩甜美乖巧,讓人一顆心都化了。
她眼底神色溫柔了幾分,點了點頭:“可以。”
溫歲晚:“她身上有舊傷,那些也能麻煩您到時候備注一下嗎?”
“這個應該沒問題,不過那些我們並不能確定是怎麼傷的,所以不能給出特別具體的鑒定。”
“我也建議你們可以拍照留著,畢竟這些也算是證據。”
溫歲晚心頭鬆了口氣,連忙點頭:“好的,麻煩您了。”
護士點了點頭,“晚上查房時我給你送過來吧。”
溫歲晚又道了謝,目送護士離開後才返回房間。
病房內。
肖胡正在打電話給沈熾報告這邊的情況,說實話,他一個大男人看到祁璐身上纏滿了繃帶都感到心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