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醫生的話,沈熾眸色微深,大概明白了祁璐這麼做的原因。
回到手術室的途中,沈熾拿著祁璐的手機撥通了她女兒的電話。
沈熾原以為需要解釋很多,卻沒想到對方聽說祁璐住院後,隻是短暫的沉默後就答應了會很快過來。
溫歲晚就在沈熾身旁,聽到邵悅沒有任何猶豫就答應,有些意外。
卻是替祁璐欣慰道:“其實,我覺得璐姐的擔憂沒必要。”
溫歲晚莫名覺得邵悅其實比祁璐所認為的要更加強大。
沈熾沒說話,隻是捏了捏溫歲晚的臉,輕笑:“這大概是作為母親的永遠會下意識為孩子考慮更多吧。”
就像當初,他母親到最後想的都是他的未來,而沈傲要的卻是自己的愛情。
其實無論選擇什麼都沒有錯,隻是看自己的角度而已。
兩人回到病房,剛踏進門就察覺到屋內氛圍不對勁。
肖胡和齊亟齊刷刷的站在門邊,兩人完全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溫歲晚和神沈熾走進去,一抬頭就發現病床上,祁璐不知何時已經醒了,這會兒她正坐在床上看手機,而那手機顯然是肖胡的。
“璐姐!”看到祁璐,溫歲晚臉上浮現一抹激動,邁開腿就走了過去,將她打量了一遍後,才道:“你還有哪兒不舒服嗎?”
祁璐看到溫歲晚過來,當即從手機上收回視線,溫柔道:“麻藥藥效還沒有過,現在還好。”
說話時,她轉頭看向沈熾,眼底神色暗了下去,自責道:“不好意思啊,還是連累了你。”
說話時,她轉身準備去拿包,卻不小心扯到傷口,疼的倒吸一口涼氣。
溫歲晚見狀,連忙起身幫她把包拿過來遞給她。
祁璐朝溫歲晚笑了笑,蒼白又夾雜著淤青的臉頰完全沒有了當初英姿颯爽女強人的影子。
溫歲晚看著她的模樣,不自覺沉默。
祁璐卻是接過包打開後從裏麵夾層拿出來兩個優盤,將其中一個遞給沈熾後道:“其實這件事我應該盡快解決不拖累別人的。”
祁璐苦笑:“邵義不知道什麼時候發現我在收集家暴證據,從上周起就開始對我展開騷擾和報複威脅。”
一開始他不停道歉認錯,想要我刪除這些證據,後來發現我油鹽不進後,就開始誣蔑造謠我的人品,甚至再度使用暴力。
昨天他想搶奪我的包,結果我不從,就發生了後來那些事。
提到這個,祁璐止不住紅了眼眶,身體的創傷遺留下的恐懼使她控製不住顫抖:“我沒想到他竟然敢對我公然下死手,昨天如果不是你們,我都不知道......”
說到後來,祁璐已經說不出話了。
她控製不住顫抖,那種接近死亡的絕望讓她隻是想著都止不住的渾身顫抖和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