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病床上,女孩兒燒糊塗了,迷迷糊糊的叫著沈熾的名字。
一路狂奔到醫院的沈熾聽到女孩兒的呢喃低語時,一顆心都被揉碎。
接下來的兩天,他一直寸步不離的守在溫歲晚床邊。
看著她因為高燒止不住顫抖的模樣,隻能緊緊的將人摟在懷中,心裏仿佛被撕扯著生疼。
大抵是這幾年被沈熾照顧得太好,人變嬌氣了,這一次溫歲晚連續三天反複高燒,整個人都燒懵了。
好不容易降下體溫,突然又在深夜來個突然襲擊,體溫蹭蹭蹭的往上漲。
到最後,沈熾連覺都不敢睡,每時每刻都守在她的床畔。
替她物理降溫,又隨時觀察監督她的體溫。
溫歲晚整個人都沒有生機,清醒的時候出奇的黏人,就喜歡被沈熾抱在懷中,貪婪的感受他身上的氣息。
她發燒的第二天,沈熾思量之下還是通知了溫槐序和蔣玥嵐。
溫槐序人在臨城參與一項文物修複工作,連夜坐飛機趕了回來。
而蔣玥嵐則當天放下工作趕來醫院。
夫妻兩人滿目急切的想要像以前一樣將他們的寶貝女兒摟入懷中安慰。
結果小丫頭緊抱著沈熾不願意鬆手。
溫槐序和蔣玥嵐的臉色肉眼可見的嫉妒了。
溫槐序坐在一旁盯著緊緊縮在沈熾懷中的溫歲晚,連連歎氣:“女兒明明以前都是在我懷裏的……”
溫歲晚從小到大很少生病,一生病就是發高燒。
小時候小家夥小小的一團,發高燒就喜歡縮在他的懷中,讓自己把她抱在懷中。
這個習慣一直到長大都還有。
如今看著自己懷中長大的寶貝女兒跑到了別的男人懷裏,溫槐序那叫一個情緒複雜。
蔣玥嵐看了眼滿臉縱容的沈熾以及滿心依賴的溫歲晚,歎了口氣:“你女兒是懂撒嬌的。”
就她這柔柔弱弱的模樣,是個人看了都恨不能把心肝兒雙手捧到她麵前。
更別提沈熾了。
兩人待了一下午,最後實在沒有用武之地,叮囑了醫生兩句後雙雙離去。
這幾天,沈熾深刻見識到了小丫頭的黏人。
說是寸步不離也不為過。
晚上,女孩兒要拉著沈熾的手才肯入睡。
迷迷糊糊間還要伸手摸一摸身旁人的臉,確定是沈熾後當即摸著他的臉入睡。
有時候他翻個身,女孩兒都會跟著醒來,然後更加緊張的拽緊他的衣角。
一來二去,沈熾恨不能把整個人都獻給她。
整整三天下來,沈熾除了去廁所的時間,就沒離開過溫歲晚半步。
江也幾人覺得溫歲晚黏人得過分,實在看不下去了。
奈何,沈熾樂在其中,抱著她工作畫圖兩不誤。
幾天下來,江也幾人徹底服了。
這倆就周瑜和黃蓋唄。
第四天,隨著溫歲晚的情況穩定下來,沈熾在耽擱了兩天之後,被肖胡一大早過來連拖帶拽的弄走。
他們手裏有個方案需要與百樂那邊的工作團隊對接,原本前天就該見麵了,結果沈熾一拖再拖。
肖胡眼看著第一次合作就要黃,不顧三七二十一直接把人拽走。
連續高燒三天,溫歲晚整個人像是跑了十公裏一般,全身的汗珠將衣服都打濕了一片。
身上隱隱還有肌肉酸痛的感覺,有種虛脫之後無力動彈的癱軟感。
雖然身體不太舒服,好在人是清醒了。
奉命在這裏照顧她的江也和顧鯉聽她餓了,激動的跑去點了清淡的餐點進行投喂。
看溫歲晚優雅進餐的畫麵,顧鯉忍不住開始嘀咕。
說著說著,就吐槽起了溫歲晚這幾天抓著沈熾,霸道不讓走的事。
正在乖乖吃飯的溫歲晚聽到這話,難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忘記吃飯,整個人直勾勾的盯著顧鯉。
那眼神仿佛在問“那是我嗎?”
顧鯉見她一臉難以置信,被逗笑了:“別告訴我你不記得了。”
溫歲晚呆呆笨笨的搖頭,有些不自信:“我應該不會這麼黏人吧……”
從小到大她都沒有這個習慣的。
爸爸媽媽說她生病老乖了。
顧鯉和江也一聽她這話,頓時笑了:“敢情叔叔阿姨沒告訴過你,你從小到大一生病就喜歡黏人別人?”
不用溫歲晚回答,光是看著溫歲晚一臉迷茫的表情兩人都能明白。
這大小姐估計是真不知道自己有這個習慣。
江也一擺手:“不重要,現在知道了就成。”
顧鯉:“我主要是想表達,熾神對你是真的好。”
“寸步不離守了你三天,如果不是肖胡把他拽走,估計你得在熾神懷裏醒來。”
說實話,他倆是挺慶幸溫歲晚沒在沈熾懷中醒過來的。
不然這丫頭迷迷糊糊來一句“你怎麼在這兒”,估計不吃不喝守了她三天的沈熾得自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