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席城再次被捂著眼睛裝進了車子裏。
到了郊外的邊界處，麵包車停下，他被保鏢從裏麵狠狠扔在路邊的草地裏。
然後揚長而去。
陸野坐在前麵的黑色車子裏，拿著帕子一下又一下執拗地擦拭著自己的指尖。
他皺著眉，眼底盡是不耐和厭惡。
仿佛剛剛沾染上薑席城，就像是沾染上什麼令人惡心的東西一般。
車內氣氛壓抑，司機和陳暮不敢說話。
這股森寒的氣息快要將倆人掩蓋住時，陳暮硬著頭皮轉過去看向陸野。
“陸總，我們現在去哪？”他在明知故問。
陳暮也不想問這麼愚蠢的問題，隻不過是陸野身上令人窒息的氣場太濃厚了。
他不得不讓陸野想到夫人，來緩解車內的壓抑。
陸野終於不再陰沉著臉了，淡淡掃了他一眼，神色冷漠，“回公寓。”
“是。”陳暮回應，語氣都是上揚的。
即使是有關於夫人的任何一件小事，都足以影響陸總的情緒。
陸野把自己的十個指頭都擦拭紅了，他才停下。
隨手將帕子扔在腳下，像是對待薑席城一樣狠狠碾壓著，心中怒火叢生。
他望向窗外，道路兩旁的綠植鬱鬱蔥蔥。
陸野不自覺就想起了陳暮查到孟霽被混混堵在角落裏的那個視頻。
當得知是薑席城在背後操控這一切的時候，陸野怒了。
她手足無措的樣子令自己疼惜。
陸野握在腿上的手不由得緊了緊。
“看著薑席城。”陸野靠在座椅上，冷冷開口。
這幾日他還是得京城和F國來回跑，薑席城萬一再沒臉沒皮又跑到孟霽麵前去晃。
薑席城如今不容小覷，能夠隻身一人在國外創業，並且壟斷部分經濟，就說明這人是有歪門邪道的。
車窗外的風吹了進來，陸野聞到了自己身上淡淡的煙草味和血腥氣息。
他皺著眉。
“先去商場。”朝著前麵吩咐。
司機聽了他的話，方向盤一轉，往公寓相反的方向開去。
陸野低頭看著自己身上皺巴巴的衣服，他不能以這種不精致的形象出現在孟霽的麵前。
車子很快到了商場。
“你去給我買套休閑裝。”陸野對著陳暮道。
他想了想，又喊住了陳暮，“算了，我去。”
說完，就打開車門長腿一跨大步走向商場。
陳暮跟在後麵，隻覺陸野事兒多。
陸野選了一套深色的衝鋒衣和休閑褲，搭配上馬丁靴，他身形本就高大，碎發顯得他很隨和。
周圍的女服務員偷偷看了他好幾眼。
甚至有人上前來要微信。
陸野用F國的語言，語氣冰冷道，“抱歉，我有妻子了。”
陳暮看著他家老板孔雀尾巴都快翹上天去了，抿著唇搖頭。
本來買完衣服就該離開，可陸野的步伐走向了樓上。
“在這裏等我。”陳暮剛想跟上去，不得不停下腳步，乖乖站在原地等他。
商場都是透明玻璃，陳暮在樓下看得一清二楚。
他家老板走進了女士內衣店。
十五分鍾後才出來，手裏提著三袋品牌包裝的衣服，陳暮猜，大概是內衣。
陳暮垂著頭，沒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