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四皇子驚訝的表情。
洛南煙冷哼一聲。
就知道他肯定是覺得不可思議,還不太能接受這個事實。
想來也是,除非是自己親身經曆過的,否則確實不太能相信,畢竟太過匪夷所思了。
洛南煙冷聲問道:
“是不是覺得不可思議,我竟然是個重生之人,知道前世發生過的所有事情。”
“其實剛開始的時候,我自己都不敢相信,如此離奇的事情竟然發生在我身上。”
“而讓我更不敢相信的,是你這個畜生的所作所為,你簡直喪心病狂豬狗不如。”
說到這裏。
洛南煙氣的渾身發抖。
又猛踩了下元銘昌的雙腳,還用力的擰搓了幾下。
不顧元銘昌的嘶吼。
繼續說道:
“前世你機關算盡,處心積慮的汙蔑小皇叔,讓我與小皇叔之間的誤會越來越深。”
“你虛情假意的投我所好,又設計讓康王府欠下你的人情,最後不得不為你所用。”
“待我康王府助你掃清了障礙,你卻恩將仇報,害死我康王府上下幾十條人命。”
洛南煙每說一句。
元銘昌的震驚就加一點。
幾次都在搖頭抬嘴示意,想讓洛南煙拿掉他嘴裏的布,他迫切的想要問出疑問。
洛南煙沒有理會他。
自顧自的說道:
“是不是很想問,我是什麼時候重生的。”
元銘昌聞言點了點頭。
洛南煙繼續道:
“還記得我生辰宴那天嗎,我明明酒量不算差,卻隻飲了一杯就醉的不省人事。”
“仿佛就在那段時間裏,我經曆了慘痛的一世,醒來之後我就徹底醒悟了。”
“你從接近我的那一刻開始,就是帶著目的而來,我隻是你登上皇位的墊腳石。”
聽到這裏。
元銘昌總算明白過來。
洛南煙為何在生辰宴之後,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原來她就是這時候重生的。
這麼說來,生辰宴那天,元文澈被下了軟筋散,卻沒有被他派去的人推下懸崖。
很可能是洛南煙的手筆?
洛南煙冷哼一聲:
“你猜的沒錯,我醉酒醒來之後,第一時間趕去崖邊,殺了你的人,救下了小皇叔。”
“因為前世小皇叔的墜崖,就是所有不幸的開始,我不能讓那些悲劇再次重演。”
“我救下小皇叔之後,又立刻趕回了生辰宴上,因為我知道,你將要汙蔑康王府。”
就在這時。
元銘昌又發現一個問題。
那就是洛南煙在說話的時候,元文澈始終平靜的站在後麵,完全沒有感到驚訝。
莫不是早就知曉了此事?
他驚訝的看向元文澈。
元文澈呲笑一聲。
“如你所見,本王早就知道了,否則,你以為本王為何處處針對你,斷了你的後路。”
“你所走的每一步,我都已經提前知曉,從你給災民投毒,汙蔑五皇子的那次開始。”
“往後的每一件事,都在本王的掌控之中,包括你給先帝投毒,暗中安排謀反之事。”
聽完這些。
元銘昌已經接近崩潰。
原來他處心積慮,機關算盡的謀劃了這麼久,以為自己已經掌控了東元的局勢。
不曾想,竟全都在這二人的計劃之中,換句話說,也就是他一直被玩弄於股掌之中。
巨大的不甘心和挫敗感,瞬間占滿了他的全身。
無處發泄情緒的他,雙目猩紅不顧脖子和身體的擦傷,奮力的搖晃著鐵籠子。
發出了吱吱的響聲。
洛南煙和元文澈站在前麵,始終麵色冰冷的看著。
元銘昌搖晃了一會兒,這才疲憊的停了下來,身上唯一的布衫已經被血染紅了。
突然間他又看向洛南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