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國侯莫明悠聽到顧宴的話後,臉色變得越發難看。
因為顧宴把蕭定北給抬出來,他來找墨小唐確實是為了她與蕭定北的血緣關係,護短的蕭定北知曉她的存在,就一定不會視之不理。
靖國侯莫明悠語氣森嚴,“顧宴,你要與本侯作對嗎?”
“嘖!這話該從何說起呢?侯爺,莫德明對你如此忠心,你卻眼睜睜看著他去死,不愧是做大事的人。”
顧宴嘴角噙笑,沒有半分懼意。
突然聽到他提及莫德明,靖國侯哪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莫明悠目光如毒,“你已經知道莫德明讓你染上肺癆,也就明白他是安插在東都王身邊的棋子。你躲過了這次的算計,大難不死,卻躲不了第二次。顧宴,識時務者為俊傑。何必在一條沉船上呆著呢?”
“有沒有人與侯爺說過,我心眼小,報複心強。別人對我做了什麼,我是要十倍還之的。侯爺這次來東都城這麼久,沒回侯府看看嗎?說不定,會有驚喜哦!”
顧宴皮笑肉不笑的回應對方。
靖國侯莫明悠聞言,後背發寒,“你做什麼?!”
“侯爺別大驚小怪,我隻是讓人請侯爺的嫡子、庶子們去吃了一頓佳肴。旁的什麼,可是一點都沒做!”
顧宴眼神迸著寒意,他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當初能用這樣的招術對付自己,現在也該讓背後的人,嚐嚐這滋味!
靖國侯莫明悠臉色大變,揚手直指顧宴,“你……”
顧宴嘴角冷硬緊繃,散布著肅殺的氣息,伸手拉著靖國侯的衣領,湊到了他的麵前,一字一頓的說:“我顧宴,隻懂睚眥必報。莫明悠,滾回京都去,你再敢出現在東都城半步,我讓你橫屍東都!”
說罷,推開了莫明悠,就像是扔開一件髒兮兮的抹布似的,全身嫌棄的要命。
靖國侯氣得不輕,卻奈何不了顧宴,隻能負氣離開。
靖國侯當天便離開了東都城,沒有停留。
三天後,重病的聖上,在午夜時分崩逝。
墨小唐聽到這個消息後,清楚東都王與攝政王之間的奪權,進入了你死我活地步。
攝政王野心勃勃,不會輕易放棄追逐帝位。
東都王仁慈明義,比起攝政王的殘暴不擇手段,更適合做大晉的新帝。
緊接著便迎來了各地的亂戰,蕭定北一回京就被委以重任,維持京都的秩序。
攝政王把持著朝務,將自己訓練的私兵也公之於眾,讓人不敢輕易妄動。
而東都王也在這個時候,帶著神策軍,一路疾行趕往京都。
這打仗的事兒,墨小唐不擅長,她聽從顧宴的安排,呆在暖泉山莊,哪裏也不去。
顧宴為了保護她,直接從天林城的顧家請父母過來,讓他們帶著一眾護院前來。
……
四個月後,攝政王落敗。
給攝政王最後一招重擊的人,正是莫明悠。
莫明悠的兒子們都感染了肺癆,他努力爭權為的就是家族昌盛,可眼下他再爭下去,就真的要絕後了!
莫明悠找到顧宴,讓顧宴高抬貴手,饒了他的兒子們。
顧宴便讓莫明悠把攝政王的銀袋子端出來,這才給藥。隻是這些藥,並不能讓人痊愈,隻是沒那麼痛苦罷了,倒是死不了人。
攝政王身死後,東都王即位,當即改元號為東睿。
東睿帝入住皇宮後,顧宴忙的抽不出時間,他忙著整頓肅清攝政王殘留勢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