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恪在旁頷首請示,“主子,接下來,要怎麼做?”
顧宴想了想,“你先派人查一查徐昭有什麼黑料,查到後把證據直接往順天府送。記住,不要隻送順天府,最好連鑒查院也送一份,那是內閣大臣們的辦事處。”
“好,屬下明白。”
江恪點頭,應下了。
等江恪離開後,顧宴坐在書房裏,眯著眼睛想了許久。
徐昭遠在京都,還能給自己增添這麼多麻煩。徐昭在官場上如何針對自己,顧宴都覺得隻是政見不同罷了。
可徐昭千不該、萬不該把茅頭對準無辜的墨小唐!
龍有逆鱗,碰者死。
顧宴想了許久,最後出門去找太子趙至盛,等殿下回京後給徐太師送一份大禮,那才是他顧宴給對方的回禮。
願徐昭這個老匹夫,會喜歡自己給送的禮物!
天色剛黑,太子趙至盛便看見顧宴來尋他。
太子趙至盛來到北州城,自然是住在了太守府。
太子趙至盛有些意外,看著顧宴,臉上帶著狐疑,“宴表哥不去陪表嫂,來我這是有什麼事嗎?”
顧宴直接說事,“今天徐昭派人,對小唐下手了。”
“什麼?”
太子趙至盛愕然,他還真不知道徐太師狗膽包大,竟跑來找墨小唐的麻煩。
這可比直接找顧宴的麻煩要嚴重多了,旁人不了解顧宴,太子趙至盛自幼與顧宴一起長大,深知顧宴這是生氣了。
顧宴朝他睨看一眼,“殿下,不想幫忙的話,可以拒絕我。”
“我怎麼會拒絕?你說,我找人安排。”
太子趙至盛連忙表態,他也想知道顧宴來找他,會出什麼主意。
顧宴挑了挑眉,“我記得京都的萬花樓,有個花魅叫鳳姬,都說她賣藝不賣身,實則是徐昭的女人。”
“這個……我也聽說過,隻是不知道是真還是假。”
太子趙至盛在京都收聽的消息也不少,自然也聽過關於徐太師的風流韻事。
京都的文人才子皆風流,沒一兩件風流的事傳出來,那才是怪事。
而顧宴當眾說不納妾一事,已經成了京都的另類。
顧宴輕笑出聲,“這事,是真的。我要你回京後,想辦法說服鳳姬,懷上徐昭的孩子,我會讓她腹中的孩子平安降生,入徐家族譜!”
“玩的這麼大!”
太子趙至盛聽後,瞪大雙眼!
徐太師都多大年紀了,他的孫子都娶妻了,再過個兩年,徐太師便可以做人曾祖!
這個時候和風塵女子搞出人命,並不會讓人說他風流,隻會讓人說他為老不尊!
“不玩這麼大,徐昭不知道什麼叫痛。”
顧宴冷笑一聲,絲毫不覺得自己這麼反擊有什麼不妥。
禍不及家人,徐昭不懂這個道理,那隻有痛在他的身上,他才能明白這句話的意思。
如此算計別人,不把別人的性命當回事,那顧宴何必與他客氣,要麼不出手,要麼就直接一招掐住對方的七寸。
顧宴倒要看看,徐昭要如何化解這個困局。
太子趙至盛摸了摸鼻子,接下話茬,“鳳姬我會派人去接觸,但她會不會聽我的,就不知道了。”
“鳳姬出身花樓,她是賤籍,她想改變自己的命運,那麼隻有懷上徐昭的孩子,母憑子貴才能有另一條康莊大道。隻要她不傻,她懂得如何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