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顧宴所說,他從裴允這裏拿了東西,便轉身離開。
念心看著裴允把人送離後,他坐在椅子上,若有所思。
等裴允折身而回,念心喚住了他,“小允,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
“我能有什麼事瞞著念心大哥?”
裴允兩手一攤,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
念心皺了皺眉,“小允,有事的話,可以和我直說,別自己一個人扛。”
“放心吧,念心大哥現在可是神弓營營長,誰會不長眼的招惹我啊。也不怕被打擊報複!”
裴允搖頭失笑,他在北邊,有鎮北將軍庇護,還真沒有什麼麻煩找上門來。
若不是顧宴要對付徐太師,當年的案宗和證據,裴允也不會交給顧宴。
畢竟徐昭的年紀比顧宴大許多,在官場幾十載,豈是顧宴這個年輕氣盛的愣頭青可以比擬的?
東西交出去後,裴允有些擔憂。
他心不在焉的模樣,念心都看在眼裏。
念心將疑惑都壓下,沒有再問裴允,他們多年兄弟感情,也了解彼此的性情。
裴允不說,也意味著不管念心再怎麼追問,也得不到答案。
念心打算去太守府後,施完針後,再從顧夫人那裏打聽一下,看看能不能知道些什麼苗頭。
於是,等念心來到太守府後,墨小唐專心給他施針。
待施針完畢,念心這才開口,“顧夫人,我有一事不解,還請您幫忙解惑。”
“什麼事?”
墨小唐一邊擦拭手中的銀針,一邊回應念心的問題。
“不知道顧大人和裴允達了什麼協議?二人說事的時候,瞞著我。”
念心說到這裏,頓了一下,“不知道顧夫人,是否知道這背後的原因?”
“我一個婦道人家,不知道他們男人的事。”
墨小唐立即推的幹幹淨淨。
就算是她知道一些苗頭,但顧宴還沒有找念心說,那她就不會多此一舉,以免壞了顧宴的大計。
顧宴曾經說過,他家大哥就算是貪玩,那也隻是在顧府的附近玩耍,也不至於連家都不會回。
唯一的解釋,顧念當年是被人帶離天林城,然後隨地拋棄。
至於顧念怎麼會被環姨收在膝下撫養,也還未查清楚是怎麼一回事,顧念又為何會傷到頭?
這一切,都不是什麼小事。
說不定這其中有蛛絲馬跡可以尋找到背後使壞的人,隻要將這背後之人揪出來,顧宴才會通知父母來北州城,將大哥接回顧家,這是顧宴的大局安排。
而念心的情緒焦慮,顧宴可能忽視了。
墨小唐見念心臉色凝重,隻好再次開口,“北州城是新城,顧宴和蕭家軍有很多事務往來,彼此都是聯手合作,所以裴首醫會有事需要和顧宴交接,也屬正常。”
“原來如此,是我多慮了。謝謝顧夫人替我解惑!”
念心抱拳致謝。
墨小唐也隻是胡口亂掐,能把人忽悠過去,也算是她的本事,“念心公子,你的病情不宜思慮過重,還是需要放寬心。”
“好,我知道了。”
念心點了點頭,算是聽進去了。
等把念心送離太守府後,墨小唐鬆了一口氣。
念心也不是個好忽悠的,也不知道自己的話,他信了多少。
但至少別再多思,免得對他的病情會加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