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宴臉上沒有一絲笑意,他看了一眼蕭寧,“皇室血脈,豈能混淆?”

“那孩子生不下來,餘虎自己會解決。所以我和殿下來西南,是為了免去麻煩。省得這孩子的死,要算在我們的頭上。”

蕭寧平靜的答道。

出了這件事,餘虎那是惱死了夫人家的那些親戚,更是想要把那個姓杜的這個王八蛋給找出來。

這樣的禍害,還有什麼資格活在這世上?

顧宴挑眉,“你把這事告訴我,想讓我做什麼?”

蕭寧撚了撚指尖,“你是我表姐夫,我無須對你做任何事。一路,保重。”

說完,她站起身走了出去,留下了那塊令牌。

墨小唐看向顧宴,“回京都,你要去找這位兵部尚書嗎?”

“非必要,不去。”

顧宴搖頭,他不是一個喜歡借助別人力量的。

重點是,招惹餘虎,可不是什麼明智之舉。

原本是殿下與餘虎之間的家事,他顧宴就是一個外人,瞎摻什麼?

有這時間,倒不如動用自己的力量,好好查查失蹤的皇上,到底在哪裏!

墨小唐點了點頭,她也不想去找那位兵部尚書。

知曉人家的醜聞,何必登門?那無異於是登門打臉。

“那這塊令牌……”

墨小唐為難的看著,不知道要如何處理才好。

“帶回京都,等事情解決後,再把它物歸原主,還給蕭寧。”

顧宴倒是不在意這塊令牌,畢竟那隻是一件死物,保管好就不會出事。

墨小唐點頭,“好。”

二人一個時辰後,便從南都出發進京。

……

京都,英國公府。

餘豐城這幾天,沒睡過一個好覺。

宮外百官人心浮動,東睿帝究竟是失蹤還是突然重病臥床,他們心裏也沒底。有些經不住煽動,吵著鬧著要見皇上,把人煩死了。

宮內,顧皇後鎮壓著那些妃嬪,暫時來說還算平靜。

隻是東睿帝一天不露臉,那麼這場風波就不會過去。

餘豐城百思不得其解,這東睿帝到底是什麼情況,怎麼就能把自己給弄的失蹤了?

他已經反複尋找好幾個地方,愣是沒能找到一絲蹤跡!

要是再過幾天,還是這樣音訊全無,隻怕東睿帝凶多吉少啊。

餘豐城伸手揉了揉腦門,閉上雙眼思量整件事的前前後後。

寢居門外,管家的話恭聲響起,“國公爺,門外有一對姓墨的夫妻,說是您的舊親,前來拜見。”

姓墨?

如果是墨家主,根本不會自稱舊親,他隻會以屬下的身份進國公府。

難道是墨小唐?!

餘豐城立即睜開雙眼,“快把他們迎至書房,我馬上過去。”

“是,國公爺。”

管家見他這麼重視,不敢怠慢,趕緊去招呼。

等到餘豐城整妝妥當,去了書房見人,發現真的是顧宴和墨小唐在,眼睛瞬間發亮,打發了屋裏侍候的人出去備宴席。

屋裏沒有其它外人的時候,餘豐城目光灼灼的看著墨小唐,“瘦了啊。”

他的語氣感慨,又有著疼惜。

眼神像刀子似的刺向顧宴,“你怎麼不好好照顧她?”

顧宴見他這護崽的行為,連忙高舉雙手,“我們是秘密回京,不好太張揚,隻能一路輕裝回來。我們一回京,就直奔國公府,這代表我們信任國公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