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安延在想是不是世界上所有的變態都是這樣的。
這人明明知道自己受了槍傷,絕對不是簡單的事情,卻還是膽大包天的把他囚禁起來,現在又說對他沒興趣了。
唐詩……我怎麼可能讓你如願。
“你說你要養我。”
“……當我沒說過。”
“那我養你。”
“大可不……唔!!”
唐詩瞪大眼睛,唇上的溫熱觸感告訴她,她被強吻了,頓時奮力掙紮了起來,然而對於常年訓練的穆安延來說,這點小力氣,根本不在話下。
柔軟,甜美。
他緊緊盯著她的雙眸,看著裏麵震驚不已的情緒,黑眸裏升起笑意。
舌尖一翹,長驅直入。
更深的甜,他很喜歡,便越發用力。
吮吸間仿佛失去了靈魂,意識漸漸喪失,眼前迷蒙得看不清一切,包括這人的雙眸,隻覺得裏麵暗沉一片,如同不見天日的潭水。
穆安延鬆開禁錮她手腕的手,慢慢移動到她的手掌,翻轉,掌心相對,十指張開穿插進她的指縫間,緩緩扣住她的手。
唐詩心頭一顫。
有人說十指相扣有時候比擁抱和親吻更令人心動。
這句話,貌似是對的。
“你想擁有我,獨占我,想讓我成為你的……對嗎?”穆安延退開一些,在唐詩氣喘籲籲的時候低聲說著。
想?
唐詩蹙眉,氣息不穩,態度卻強硬極了:“你是我撿到的!”
穆安延明白了她的意思,笑了起來,胸腔的震動唐詩能明顯感覺到。
“對啊,我是你撿到的,所以你不能趕我走。”
“每次都是你自己走的!”
唐詩瞪著眼睛,一把將他推開,坐起身理了理自己有些散亂的領口,站起來提起腳步就要回臥室。
又是熟悉的一股大力猛地拉住她的手腕,身體失去平衡,她以為自己又要倒在沙發上,卻沒想到會被穆安延拉著坐在了他的腿上。
這可真是一個不太健康的姿勢。
係統:嗬嗬,剛才那個是有多健康嗎?
“我要睡覺了。”
穆安延抱住她,臉靠在她的脖頸處,呼吸淺淺:“別動,讓我抱一會兒。”
他的話語裏充滿了疲憊。
唐詩回想起他之前眼下的暗色,眉眼半合:“這麼累了還趕過來做什麼。”
她查過他所屬的軍區在憲京,離慶陽很遠。
“我不是從憲京過來的,隻是這段時間的任務有點麻煩。”
“解決了嗎?”
“沒有。”
唐詩略感訝異,一個月了還沒解決?
這件事不能多說,穆安延很自然地轉移了話題:“我過段時間休假,要不要出去玩?聽說澤州千嶂山的鳳凰花開的很好,去看看?”
“我才結束休假沒多久,而且這段時間澤州天天下雨。”
“好不容易休個假……”
好掃興。
唐詩覺得哪裏不對,食指抵著他的額頭,用力將他的頭推過去:“不對吧,誰允許你這樣和我說話的。”
穆安延:“????”
唐詩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他:“你在試圖靠近一個對你有所圖謀的人,穆安延,你在玩命。”
穆安延愣了一下,然後大笑起來:“哈哈哈哈,是的,我是在和你玩命,開心嗎?”
這是個神經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