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詩還挺喜歡照顧霍行州的,但是霍行州不怎麼喜歡,他覺得這是一種折磨。
源頭起自唐詩照顧他的第一天傍晚。
“你能自己洗澡?”唐詩表示疑惑。
“洗不了,隻能擦一擦。”
“之前誰給你擦的?”
“護工。”
“男的女的?”
“噗呲!”霍行州笑出了聲,在唐詩的怒視中又迅速收斂。
“男的。”
唐詩鼻子裏發出一聲“哼”,然後留下一句“等著”。
霍行州以為唐詩是去找護工去了,可是,當看到唐詩讓保鏢把一盆水和毛巾放在一旁時,他有種不好的預感。
唐詩擰幹毛巾,掀開他的被子。
“我給你擦。”
“……寶貝,這種事護工做就可以了。”
“他能做,我不能?”
“你能,但是……”
“閉嘴。”
霍行州眼睜睜看著那柔若無骨的小手拿著白色的毛巾,輕輕在他身上擦拭,對方溫柔小心的樣子讓他心中升起暖意。
“唐小詩,你是來折磨我的吧。”他聲音低啞,像沙漠中熾熱的風吹過黃沙,沙礫之間相互摩擦著。
唐詩一聽,故意在他沒受傷的肌膚上狠狠一擦:“你什麼意思!”
“嗯……”
霍行州薄唇微張,嘴裏吐出壓抑的喘息。
“………”唐詩愣住了,不可置信地眨眨眼睛。
然後像被什麼燙到了眼睛一樣,連忙轉開視線,結結巴巴地說:“你!你怎麼……”
“不是怪你嗎?”霍行州絲毫沒覺得不好意思。
“怪我?!”
這副模樣讓霍行州心裏升起濃濃的笑意。
“哈哈哈哈哈……”
隨即病房裏響起霍行州毫不客氣、毫不掩飾、毫不收斂的笑聲。
係統聽到霍行州的笑聲,好奇地問道:【宿主,他怎麼那麼開心?】
唐詩黑臉:【看你的電影去。】
係統:【………】
看就看嘛,這麼凶做什麼。
霍子晉表示自己很嫉妒,上次來碰見霍行州拉著唐詩親得難舍難分,他這個單身漢默默關上了房門,在門口背靠牆,長長地歎了口氣。
為什麼有人連住院的時候都生活得那麼好,吃得好,住得好,那啥生活也好。
而他,一個人坐在辦公室裏,孤苦伶仃。
天理何在?!
霍行州出院後,唐詩就開始接工作了,畢竟是簽了合約的藝人,再怎麼和老板有關係,賺錢還是一樣要賺。
其實霍行州跟她說過不想做就不做,但是她拒絕了。
除了一些代言之外,唐詩還接了一部電視劇,出外景要一個月左右。
也就是說一個月看不見霍行州。
她揉了揉自己的腰,心想暫時離霍行州遠點也是可以的。
霍行州很不樂意唐詩要離開這麼久,但是隻能黑著臉默默地看著唐詩收拾行李。
一開始唐詩每天都和霍行州聯係,後來有一次兩天了霍行州還沒回消息,她怕霍行州又像上次那樣受傷了,連忙打電話給霍子晉。
這兒信號不好,要到門外去找一個信號好的地方。
她著急地打開門,失蹤兩天的人就站在她的麵前。
霍行州伸手把她抱在懷裏:“想你了。”
“先生這兩天不忙嗎?”
霍行州搖頭:“還好。”
唐詩冷哼一聲:“那為什麼一直不回我消息,我還以為你又受傷住院了不告訴我。”
霍行州輕笑一聲,拉著她進了屋,關上門。
“不用擔心,我已經不做那麼危險的事了。”
唐詩疑惑。
霍行州接著說道:“南區有人接管了,我退了。”
唐詩笑了:“霍先生這麼年輕就歸隱了?”
霍行州挑眉:“因為我怕我老婆擔心,我老婆一哭我就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