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衡還是第一次聽說有人把他當偶像的，饒有興趣地挑了挑眉毛。
一頓飯吃得多少是有點詭異。
唐詩都不敢和封衡說話了，隻要她和封衡互動，柳柳就會捂著嘴，用特別亢奮的眼神看著他們。
用係統的話來說就是，像個變態。
臨走的時候封衡看見了一個熟人，兩人站在一起說了幾句。
柳柳趁機把她拉到一邊，小聲說：“是誰說封總脾氣不好的？我覺得挺好的啊。”
唐詩看了一眼封衡：“其實吧……”
柳柳握住小拳頭：“外人誤解他了。”
唐詩把話咽了回去，好吧，她說什麼就是什麼，開心就好。
“那他們說的，就是封總……那個問題，是真的嗎？”
那個問題？
唐詩看了一眼柳柳紅潤潤的臉頰，躲閃的眼神，她輕笑一聲道：“要不，你去問他？
“不不不！”
把腦袋搖成撥浪鼓的柳柳看見封衡過來了，趕緊道別，然後溜了。
唐詩一直覺得還有什麼重要的話沒跟柳柳說，但是怎麼也想不起來。
等到婚禮請柬發出去的時候。
柳柳一個電話打了過來，然後破口大罵：“我跟你說！！！扯不平了！！！”
“要不是收到請柬我還不知道你要結婚了——”
“咱倆沒完！！”
唐詩摸了摸鼻尖：“那個……伴娘服馬上送到你家，記得簽收，尺碼應該是合適的。”
柳柳沉默了幾秒鍾，然後小聲地哼哼唧唧：“也就，算你識相吧，勉強原諒你了。”
唐詩一直都知道，柳柳好哄得很。
——
隨著牧師的話語，雙方戴上戒指，賓客們作為氣氛組異常高昂地喊著：“親一個！！親一個！！”
喊得最凶的男孩子被家裏人一把拽住：“你瘋了，五爺的婚禮你也敢鬧！”
男孩子撇撇嘴：“哎呀，要高興嘛，再說了五爺明明也很開心。”
封衡確實很開心，能宣誓主權，他簡直不要太滿意。
但他沒想到自己還得到一個大大的驚喜。
“我愛你。”
唇瓣相貼時，他聽到了她輕聲說出這麼一句。
這是由他主動的第一個如此輕柔的吻，卻比以往任何一個激烈的深吻更讓他心動。
心不在焉地和賓客寒暄扯談，好不容易結束了，沒人敢鬧洞房，他自然得了個清靜。
“再說一遍，婚禮上說的那句。”
“不記得了。”唐詩調皮地眨眨眼。
“嗯？”封衡俯下身，鼻子裏發出這麼一聲。
唐詩不逗他了，轉頭親了親他的唇：“我愛你。”
封衡再次感受到了心髒猛地一跳的感覺：“我也愛你。”
很愛很愛。
唐詩點點頭：“我知道，你每天晚上都會說。”
封衡怔住了，臉上露出不自在的神色：“你知道？”
唐詩似笑非笑：“嗯，我聽見了。”
這人每天晚上在她睡著後都會在她耳邊小聲地說，她還得裝作睡著，裝得可辛苦了。
“聽見了居然不回應我，有何企圖，還不坦白從寬？”
“企圖大概就是，嗯……想讓你多說幾遍？”
封衡聞言低笑著：“我愛你。”
“我知道。”
———
封衡因為上一輩的兄弟反目，父親和母親皆是死在了算計裏，所以他不太喜歡小孩，唐詩也由著他，不想要就不要唄。
這一世，兩個人攜手走了幾十年，最後是唐詩先堅持不住了，她去世後封衡也隨著她去了，臨走時死死地抓著她的手。
他之前說過，一定要緊緊抓住，這樣他才能找到她、跟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