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兵說不過她就拿一旁的方岩說事,自己家準備定下的媳婦兒身邊站了個一看就氣質不凡的男人,他一時間妒意橫生。
“小小年紀就和一個男人扯在一起,也不嫌丟人,以後活該沒人要。”
這話是徹底把方岩激怒了,在他的認知裏,男性要保護嬌弱的女性,不能辱罵,更不能出手,沒想到麵前這個男人居然說出這麼難聽的話。
他剛上前一步,一隻柔軟的小手拉住了他的手腕。
“腦子是髒的看什麼都是髒的,你都能考進高中,我就不能有個城裏來的朋友?真是有毛病。”
拉著方岩從劉兵身旁路過,還好這條路沒人,兩人說話聲音也不大,沒引來他人的圍觀。
走出很遠後,方岩氣質成熟穩重,從前麵看真像個下鄉視察的老幹部,輕輕咳嗽兩聲:
“我是你的朋友?”
“其實我想說是我叔叔的……”
方岩笑容一僵。
唐詩調皮一笑:“但是您好像不太喜歡我稱呼叔叔。”
方岩問:“從哪兒看出來的?”
唐詩歪了歪腦袋:“今天下車的時候,很明顯呢。”
說到最後嘴角帶笑。
方岩愣了兩秒,回過神後沒有言語,繼續朝前走去。
又坐順風車回去,唐詩在離她家最近的路口下了車,回到家後項善芳有些訝異道:“怎麼那麼早回來了?川路車今天回得早啊?”
“沒,搭順風車回來的。”
順風車?!
這村裏還有誰有車?
項善芳忽然想起聽別人提起的一件事,村裏那一直沒人住的房子前久住了人進去,是一些年輕小夥子,還有一輛車來著。
“詩詩,是不是新搬進來的那個?”
“對啊。”
“哎呀,你這姑娘,要是壞人怎麼辦!怎麼一點兒心眼也沒有呢!”項善芳氣急敗壞道。
“噗!”唐詩捂著嘴笑出聲。
“還笑!死丫頭!”項善芳狠狠瞪她。
唐詩再也沒忍住,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媽,你放心吧,沒事的,安全得很,人家又不是人販子。”
項善芳:“你又知道了你。”
唐詩:“我之前就見過了,人家是當兵的。”
項善芳眨眨眼,勞動人民對這種神聖的職業可是非常崇拜的,不過還是有些懷疑:“真呢?”
唐詩點頭:“不然要真是人販子的話,大隊裏能讓他們住進去嗎,你忘了啊,那房子是公家的,又不是私人的。”
一拍額頭,項善芳才想起這回事:“瞧我這記性,都給忘了。”
“但你還是離遠點啊,還要去讀書呢,別讓那些個長嘴婆捉到你。”
“任她們捉去唄,我行得正坐得端。”
看項善芳還要說什麼,唐詩趕忙拉著她說今天遇到劉兵的事兒。
項善芳一瞪眼:“他刁難你了?”
唐詩:“也不算吧,被我罵了一頓,但是他詛咒我以後沒人要……”
項善芳冷笑:“以後隨身帶著一根打狗棍兒,看到就給我打。”
唐詩立刻嚴肅地點頭:“好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