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詩從包裏拿出照片,推到他們麵前:“這個男人,你們認識嗎?”
她給他們看的照片並不是孟崇和那個不知名男人的合照,而是孟崇的照片。
兩夫妻看到照片上的人,有一瞬間的怔愣。
幾秒後,搖搖頭。
“不認識。”
唐詩眯了眯眼眸,手指摩挲了一下照片邊緣:“是嗎……他就是第三個死者,叫孟崇,因為案件實在是卡在了瓶頸裏,我還祈禱著您們認識,這樣好歹找到一點兒共同點。”
“確實不認識。”
收起照片,唐詩站起身:“那就打擾了,如果想起什麼記得告訴我們。”
離開養老院,唐詩的手搭在方向盤上,轉頭看了一眼養老院的大門,沉靜了幾秒鍾,踩下油門離開了這裏。
在路上,她撥通了尹安和的電話,他沒接,是幾分鍾後給她回的電話。
“剛在開會,怎麼了,有什麼發現?”
“我覺得李弘懿的父母認識孟崇,又或者說認識個孟崇長得像的人。”
比如,合照裏那個男人。
“你給我看的那張照片?”
“嗯。”
“已經在查了,很奇怪的一件事,和孟崇長得相似的人都找出來了,但是沒有一個人和照片裏的男人長得一樣。”
這話一出,唐詩都沉默了。
良久,她開口道:“那就先這樣吧,我先回家。”
“好。”
回到家,雲非白並沒有在,唐詩打了電話,結果手機在沙發角落響了起來。
她第一反應就是她不在,那怪物又來了。
“哢!”
門開了。
拎著一大包菜的雲非白踏了進來。
“你回來了?”他很是淡定。
“我讓你養傷,你去買菜?!”
唐詩大步走過去,一把奪過他手裏的菜,怒目而視。
雲非白道:“我還沒到買不了菜的地步。”
唐詩還是瞪著他:“病號,一邊兒坐著去!”
於是病號乖乖坐在沙發上,等著唐詩的投喂。
吃完飯,閑聊的時候唐詩說起了今天的發現,包括警局沒有在係統裏查到照片裏陌生男人信息的事。
雲非白沉默兩秒鍾,說:“活人沒查到,不如查查死人?”
唐詩:“你說死亡銷戶的人?”
雲非白點頭。
唐詩挑眉:“有道理。”
到了該睡覺的時候,唐詩上下打量雲非白幾眼。
“你,今天需要洗澡嗎?”
“天氣那麼熱,不洗很難受的。”
“……那你自己慢慢弄,我先睡了。”
一隻手拉住她的手腕,轉頭撞進一雙映照著屋內燈光的漂亮眸子裏,仿若價值連城的寶石。
他薄唇輕啟:“我受著傷。”
唐詩:“然後呢?”
雲非白:“自己洗不了。”
唐詩嘴角一抽:“總不能我給你洗吧?!”
雲非白眨眨眼,很明顯就是這個意思。
唐詩堅決不答應,兩人就這樣僵持著。
半小時後,浴室裏水霧彌漫,朦朦朧朧地有些看不清晰,浴缸旁放了一把椅子,雲非白坐在椅子上,赤裸著上半身,線條分明的肌肉呈現一種偏病態的白皙。
唐詩瞥了一眼:“真是的,一個大男人怎麼那麼白。”
雲非白低笑:“我白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