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書怡猶豫著抿了抿唇,她本來不想因為家庭背景在學校搞特殊,讓人無端揣摩或心生不悅,可是這才軍訓了兩三天就感覺曬得她要脫了層皮,她發現行為順應大眾心理,不拉仇恨的人設不好立,太痛苦了,還是放棄掙紮,給哥哥打個電話請假吧,如此想著便偏頭對陸知夏說:
“那我也請……”
然而一偏頭竟剛好看到了走出來的江丞,且僅離他們一步之遙,在她無意識看過去的瞬間江丞剛好也掀起眼皮迎上她的視線,眼底莫名藏著戲謔。
這狗家夥一定是偷聽到了她們的對話,頓時怨憤的瞪過去一眼,頭腦一熱就賭氣似的瞪著某人說:“不就是軍訓嘛,有什麼克服不了的,才不會讓某些道貌岸然的狗東西看笑話。”
狗東西?
又罵他狗東西!
散漫閑肆的江丞頓時臉色冷妄慍怒的抬起長腿朝季書怡逼近,氣勢森寒。
季書怡不得不承認,這家夥冷著一張臉的時候整個人都透著一股絕對侵略的邪妄勁,讓人沒來由的心畏。
好女不吃眼前虧,季書怡轉身就要跑。
“唉?!”
後衣領忽然被人扯住,接著被人向後猛地一扯,季書怡被扯著踉蹌著向後倒去,後背直接撞到了江丞有溫度卻又硬邦邦的胸膛上,還未來得及掙紮絲毫,脖子下就橫過來了一隻手臂。是江丞直接抬起手臂將季書怡的腦袋禁錮在臂彎間,一開口嗓音是透著危險的陰惻:
“剛才罵誰呢?上次收拾的還不夠記憶深刻是吧!”
季書怡是吃軟不吃硬的小性子,尤其是在江丞麵前,在他冷傲的威逼下揚著下巴就回懟道:“當然是罵你!除了你沒人擔得了這個稱呼……啊!”
正嬌怒著的季書怡忽然被江丞單手夾在腰間,拎小雞似的往草坪上的一根單杠邊大步走去。
“死江丞!王八蛋!”被橫在少年腰間的季書怡手腳胡亂的撲棱著罵他:“你這人怎麼那麼討厭!我這次一定會告訴江叔叔!!……啊嗚嗚……”
一連串的叫罵聲中,恐高的季書怡忽然騰空而起,是被江丞掐著腰舉到了高高的單杠上坐著,嚇得她花容失色頓時噤了聲,雙手緊緊的抓著單杠以防自己摔下去。
單杠完全沒法坐穩,穿著黑色球服的江丞單手插在兜裏一手虛扶著女孩的腳腕不讓她摔下去,隻微仰著下巴嘴角溢滿了戲謔的淺笑,眼底藏著絲絲威逼的凝視著季書怡,嗓音陰蠱森冷的開口:
“再說一遍剛才罵誰的?”
說話時故意微微鬆開本就虛扶著季書怡的手。
驚嚇中季書怡看著他那欠揍嘚瑟的模樣羞惱成怒的罵他:“你怎麼這麼煩人啊!”
抬腳就去踢他,隻是她一抬腳扶著她的江丞條件反射的就鬆手向後躲了去,導致沒有支撐的季書怡忽然整個人從單杠上向後摔了下去。
“啊!”
電光火石間,後退一步的江丞神色一緊的迅速又衝了上來穩穩的一把將人接住,眉心緊皺著脫口一句:“你是不是傻?”
這都能摔下來。
剛被平穩著地還在江丞懷裏的季書怡簡直氣惱到了極點,完全失控發瘋般的衝著江丞拳打腳踢的咬牙切齒罵:“你才傻!!這人怎麼這麼討厭!你怎麼這麼討厭,你真是煩死了!狗東西才不是罵你的,因為你狗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