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丞踏進醫務室看到的剛好是季景航公主抱著季書怡出來的畫麵,女孩手肘和膝蓋上都綁著白紗布,臉色虛弱蒼白,眼圈卻紅的徹底,濕漉漉的像是剛哭過,整個人乖乖軟軟的貼在哥哥懷裏與往日在他麵前的樣子截然相反,倒是與那日夢中的她一樣,委屈的模樣讓人心裏不舒服。
她的手裏還抱著著布玩偶,不是一些可愛的小動物之類的,而是一個齊天大聖的玩偶,倒也是新鮮。
門口陽光刺眼,有黑衣保鏢及時撐起一把黑傘為他們遮陽。
季書怡沒有看到他,直到女孩被抱上了門口的那輛黑色勞斯萊斯,車子漸行漸遠,江丞才緩緩收回視線。
“怎麼回事?不看醫生啦?”陳星熠看著剛進醫務室的江丞還沒看到醫生就直接轉身離開了。
滿是鬱悶中,江丞卻隻雲淡風輕沒什麼情緒的丟來一句:“痊愈了。”
陳星熠:“……”
真以為沒看到,他看到季書怡時的情緒波動麼?
死鴨子嘴硬!
這天晚上,江丞把他那輛黑色布加迪在空曠的環山公路上開出了極限速度,輪胎摩擦地麵的尖銳聲時不時的響徹在寂靜的黑夜中。
像一道極速暗影在夜幕下瘋狂穿梭。
把開著銀色蘭博基尼的陳星熠甩出了一圈的距離,等陳星熠追上時,江丞已經停車,點了一支煙,一連吸了幾口吐出一圈圈煙霧,煙霧迷幻,好似連心都迷離了……
他膚色冷白,一雙手骨節分明,修長好看,隱隱凸起的青筋散發著十足的力量感,夾著香煙的手隨性的搭在車窗上露在外麵,煙火在風中明明滅滅,他指尖輕動,彈了彈煙蒂有煙灰細細碎碎的飄落……
畫麵在這荒涼的山腳下有種神秘冷妄的鬼魅誘惑。
陳星熠走上前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嘚瑟樣:“喲,真是活久見了,咱日天日地不帶怕的江少是在這傷感上了?”
江丞不耐煩的直接把燃著的煙頭彈向他,陳星熠迅速躲避的瞬間就聽到某人冷妄不耐的聲音:
“特麼信不信老子開車創死你!”
“信信信……”陳星熠苦哈哈的笑:“有啥是您不敢的啊,嘿……也就是除了不敢承認喜歡人小姑(娘)……”
轟——
是車子極速啟動的轟響聲打斷了陳星熠的話,接著他驚恐的尖叫聲響徹整個夜空,是江丞說到做到真的啟動車子不管不顧的朝陳星熠創去,嚇得陳星熠在馬路上瘋狂逃竄,嘴裏不斷呼救:
“臥槽!你真創啊……別別別……”
“臥槽!丞哥我錯了……”
“跑不動了跑不動了!你丫的禽獸吧!忒無情了!”
……
追的陳星熠徹底筋疲力盡的彎著腰雙手撐在膝蓋上氣喘籲籲才罷休。
隻是,江丞可以堵的上陳星熠的嘴,卻第一次發現竟無法控製自己的大腦,無法摒棄腦海裏一遍遍出現季書怡昏倒和從醫務室被抱出來的畫麵。
好像不欺負她,心情不夠舒爽,可見她可憐巴巴的心情更不爽,
他想,或許是現在的生活太悠閑了,畢竟以前一邊兼顧學業一邊幫著父親走南闖北的尋找姐姐,還參與了父親短短幾年內把整個江家的勢力洗幹淨,經常忙到連覺都來不及睡,而季書怡恰好在他的生活一切歸於平靜時出現,剛好成了他打發時間的樂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