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丞趕到布拉格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趕到季書怡訂的酒店,卻被告知她已經取消離開了。
季書怡沒有在布拉格過夜直接就飛去了維也納。
得知她又飛走的江丞,真的要瘋了,所有聯係方式都被她拉進了小黑屋,不接任何陌生的去電,好像成心讓他找不到,讓他永遠都不能出現在她麵前。
他不敢逗留,急忙又追去了維也納。
季書怡和陸知夏到達維也納的時候已經是淩晨了,直接就去了訂好的酒店睡覺。
玩了一天的季書怡,以為自己會累的倒頭就睡,可翻來覆去根本就睡不著,甚至大腦完全失控不斷浮現著關於江丞的所有畫麵。
且她驚慌的發現想的全是他的好。
她以為自己對江丞的喜歡是被動的喜歡,是因為他會寵她、會哄她、且對她好的獨一無二,是這種種一切讓她被動的淪陷在他給的這一場強勢且熱烈的情感中。
可如今她發現了他的糟糕不堪,甚至做了她最厭惡的事情,明明應該徹底將他摒棄的,卻還是控製不住的想他、想他……
仿若明知前方是一條萬劫不複的深淵,卻還是控製不住腳步的想要跌進去;
甚至在想,如果他真的追來了,她就順著陸知夏的話,給自己找個台階讓他好好解釋,解釋他是有苦衷的……
她翻來覆去竟發現自己在不斷地替他找理由來說服自己,自我彷徨然後又急忙清醒,輕拍了拍自己的臉,讓自己清醒,她不能變成她媽媽那樣,成為感情中輸的一塌塗地的狼狽者。
她不要找一個像爸爸那樣對感情不忠,存在欺騙的男人。
季書怡在維也納也隻待了一天就去了下一個城市,沒有目的性,想到了哪裏就直接飛了過去。
就這樣江丞追著她飛了四天卻也沒見到人,總是慢她一步。
這四天,對江丞而言每分每秒都像是在冰窖與熔爐裏翻來覆去的折磨著,撕裂著。
見不到她,不知道她是什麼情況,
她被他哄慣了,一點小情緒都會鬧的,
這次這樣讓她負氣離開,她該多難過。
他必須得讓她知道他在找她,在瘋狂的找她。
否則,沒有他的一點消息,她一定又會胡思亂想,想他是不在乎她,想他是放棄了她,想他是個萬惡不赦的渣男。
自己竟然讓她生著氣過了一天又一天。
那是江丞第一次知道,一個人可以著急到發瘋,可以心髒劇痛到想把自己撕裂。
巴黎的街頭,露天的小酒館,有獻唱的街頭藝人,年輕男女在一起談笑風生。
顯得情緒低落,隨時都可以哭出來的季書怡倒有些格格不入了。
她出來四天了,卻一點都沒有他追來的消息,讓心底那燃著的微弱火苗徹底熄滅了。
陸知夏看出了季書怡沉默下的情緒煎熬,故意笑著遞過去一杯果汁說:“這小哥哥唱歌還挺好聽,你想聽什麼,我去給你點一首……”
“你好,季小姐。”
陸知夏話音剛落,忽然一位金發碧眼的男子捧著一束黃玫瑰直接走到季書怡麵前,態度謙和恭敬的說:
“有人讓我把這個送給你。”
正喝著果汁的季書怡錯愕的抬頭看著送花的男子,是個陌生人,這些天她和陸知夏不知道遇到多少搭訕的了,直接就麵無表情的拒絕道:“抱歉,我不收陌生人的東西。”
金發男子見狀立馬明說道:“季小姐,這是我們江少讓我送給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