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書怡越聽越氣,氣到忘了推開他,隻仰頭看著他委屈哽咽著打斷他的話:
“因為簡薇受傷,我們約好的一起吃午飯,你臨時不來了;又因為江叔叔一句話,哪怕我當時生氣了你也不能離開醫院去找我。
江丞,那你告訴我,我在你心裏到底是被放在了什麼位置上?
是不是當我成為選項的時候,就會是你毫不猶豫拋棄的那個…”
她說著忽而哭著自嘲的笑了笑:
“剛才看到你出現的時候,其實我心裏挺開心的,可是現在我寧願你沒有追過來,沒有跟我說這些話,那樣…那樣就依然可以自己為你找借口來安慰我自己…”
她流著眼淚卻笑著低低喃喃的重複:“因為江叔叔一句話,你就這樣,那我是不是也該像你一樣,因為爸爸而去跟唐禦在一起?”
她伸手去推他,倔強的忍著眼淚,仰著下巴,保持最後的體麵:“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你。”
她瘋了似的推開他喊著:“你走!滾啊!”
“寶貝從來都不是選項,你比我這條命都重要,怎麼能拋棄你。”
一直被她打斷說話的江丞,聽她一字字說完,看著她此刻淚流滿麵泣不成聲的樣子心疼的快要死了,完全不顧她的推嚷強行把人緊摟在懷裏卑微乞憐般的急聲哄著解釋:
“我沒有因為簡薇而做過任何決定,隻是因為我爸而已,我隻是習慣了對他的每句話都言聽計從,他讓我做任何事我都必須去要立馬去完成,所以他說讓我親自去醫院看著我就去了,真的不是因為受傷的是簡薇,我跟……”
“是嗎?你這麼孝順啊,對父親的話言聽計從?”季書怡再次打斷他的話質問道:“可我就不信你當時直接跟江叔叔說你有事去不了,江叔叔會不同意,還是說你是個懦夫連說實話的勇氣都沒有……”
“我不是懦夫!”
江丞忍不住疾聲打斷她的話,呼吸低低沉沉的渾身都因為心疼和焦灼而在隱隱發顫
著說出心裏的秘密:
“我是父親領養回來的孩子,我跟爸爸沒有血緣關係,是他從孤兒院把我帶回家,讓我一夜之間從一無所有的孤兒變的數人敬重。
除了一層血緣,爸他完全把我當成親生兒子在養,給了我無上的榮耀和權力、錢財,讓我不管走到哪都會被人敬重著喊一聲‘江少或者小江爺’等等一切高高在上的稱呼。
甚至從小到大隻要是我看一眼的東西,就會立馬擺在我麵前,所以哪怕我是一個被領養的孩子,我也一點都沒有自卑心理,因為父親什麼都沒讓我缺失過,
而父親他一身榮耀,什麼都不缺,這份恩情我不知道要怎麼報答,唯有對他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吩咐言聽計從。
所以當時簡薇受傷,爸說讓我去醫院我就去了,而完全不是因為受傷的是簡薇。
甚至我沒有去學管理而是學法也是為了父親,因為江家的前身做過一些踩界的事情,且我從來沒有想過要他的家業,而是一直把自己放在一個輔佐的位置上。